小厮你跟我进去吧。
小厮出来看向桑奴说道,之前没注意,他现在才看清桑奴的长相,小厮眼睛有一瞬间睁大,这幅模样也太像长公主。
怪不得主子会愿意让她进门,难道两人之间还有其他的关系不成,小厮心中思绪翻涌,面上对桑奴变得客气了许多,直看得李茹眼红。
李茹你跟着他进去吧,替我问候母亲。
李茹对着不知所措的桑奴点了点头,她还没对她说过身世的事情,这次进府也是试探,看看长公主的反应,李茹不能跟着进门,只能希望她能得长公主欢心了。
桑奴奴婢记住了。
桑奴垂着头,心跳如雷,亦步亦趋的跟在小厮身后。
长公主的院子在里边,一路要经过细细的长廊,周围的丫鬟婆子看到桑奴,皆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她们虽早就听闻李茹身边有个肖似主子的丫鬟,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像。
丫鬟你说她真的是那位故意找来羞辱主子的?我怎么觉得那位不会这么蠢,这丫鬟的年纪和小主子差不多大,会不会她就是小主子!
丫鬟嘘!你少说两句,妄议主子你不想活了?
这丫鬟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捂住嘴,小主子是府中的禁忌,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随意议论,若是被主子听到,可是要掉脑袋的。
而且主子的想法谁又能想得到,这桑奴作为李茹的丫鬟能被放进来,背后肯定有主子的用意,她们还是闭紧嘴巴比较好。
长廊狭小,众人的议论声都传到桑奴的耳朵中,听到她有可能是长公主的女儿,桑奴脚步一乱差点绊住脚。
李茹接她进京是不是就是为了此刻,她说的获得荣华富贵其实是因为长公主,李茹让她去做贵人的女儿!
桑奴心乱如麻,又恐惧又兴奋。
她有儿时的记忆,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乡下泥腿子的女儿,因为美貌被卖进青楼,自小被当成花魁培养。
桑奴在楼子里长大,吃尽了苦头,看惯了浮华奢靡,自是贪慕权势享乐,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就算她不是真的荣宁郡主,她也想着扒住不放。
……
镇江府
姜妙最近让人去看京城的宅子,严家人在镇江府有铺子,一时半会儿不会搬走,这次进京只有她和严浩翔两人,所以宅子也没打算买太大的,最重要的是地段要好,离皇宫近一些。
京城不比镇江府,严浩翔做了京官就得每日上朝了,若是离皇宫远了,每天都要多花时日上值,姜妙前世也是社畜,最知道这种痛苦。
她现在手里有不少现银,没必要在住的上面委屈自己。
姜妙就在城西的方向找,价钱不是问题,周围的环境好最重要,而且我和大人还要五日后进京,你找到宅子再买几个小厮婆子,提前让人将宅子打理好……
伍月听完吩咐点点头应下,这些都是小事,五日的时间找个宅子绝对难不到她。
伍月放心吧夫人,奴婢这就去办。
玉华楼的铺子都是她找到的,京城有相熟的暗卫,各个牙婆手里的消息他们都一清二楚,伍月边想西城的布局边往外走。
镇江府的百姓都知道严浩翔要调去京城了,他们没了县令心中都没有着落,这日子是严浩翔和姜妙一点点帮着变好的,若两人都走了,他们再穷回去怎么办?
伍月一出门就被人围住,看着七嘴八舌着急的众人,她抚了抚额。
姜妙你们放心吧,这些铺子生意还是让你们做,大人不会随便收回去的,大家好好过日子,把心都放在肚子里。
众人真的?伍月姑娘没骗我们吧?
众人半信半疑,严浩翔走后新的县令还没人接任,万一来个李牧那样的狗官,他们赚再多的银子也落不到手中。
哪像严浩翔,是真的为民做主谋福利,他们都舍不得这个父母官,但又不愿意耽误他的前程,严大人是要做大官的人,一个县令是委屈他了。
伍月 真的,日后大人会跟你们细说……
旁白啪!
张真源小心!
伍月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卖瓷器的摊子突然被人挤到,上面的瓶瓶罐罐都倒下来,冲着伍月而来,眼看一个瓷瓶就要砸向她,张真源从旁冲进来,推了伍月一把。
只是他被人一挤,脚踩在了瓷器的碎片上,薄薄的鞋底被扎穿,张真源的脚底鲜血直流。
伍月你没事吧?
伍月站稳后转身就看到他这幅模样,眉心紧紧皱起。
张真源你逞什么能,我有功夫在身,难道还能被几个罐子砸到不成?
倒是张真源,一个弱鸡小白脸,现在还因为救她受了伤,伍月沉着脸,周身都是郁气。
张真源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不受控制突然出手,或许是伍月上次帮了她。
这次她遇到危险,自己下意识想还回去罢了,但脚底受伤也不是他愿意的,张真源的摊子刚支起来没两天,钱还没赚几个这又受了伤,他心中也很是郁闷,早知道就不自作多情帮忙了。
伍月还能走吗?
这伤口需要包扎,张真源脚底的血将泥土浸湿,旁边的瓷器摊主也忙着问其他人要损失费,顾不上这边,张真源是因为她受伤,伍月到底不能不管。
张真源可以.……
伍月算了,我带你去治伤吧!
张真源刚要说自己可以,他摊子上有金疮药,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就被伍月抱起来,他身子虽然消瘦,但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被伍月打横抱在身前,张真源大脑一片空白,脸倏地红了个透。
张真源你……你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