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
听着最后一声落下,李未央恍惚了一下。
就这样……嫁给他了吗?
听着身边的嘈杂与喧闹,饭桌上的觥筹交错,每个人道貌岸然,是为她的婚礼而来,却不是为了她的婚礼。
-洞房内
李未央拿出藏在袖口的奏章,等待着拓跋浚的到来。
顷刻之间,拓跋浚进来了,带着酒气,显然是喝了酒的,但还算清醒,毕竟高阳王身体不好已经众所周知,也没有人胆大到灌酒。
待拓跋浚掀下红盖头后,看到李未央凝重的面容,拓跋浚愣了一下。
不等拓跋浚有所反应,李未央拿出奏章。
李未央“殿下,妾身想向您坦白。”
是妾身
是您
他们之间早就疏远了。
-
拓跋熙“你怎么知道李未央会坦白?”
李长乐“木已成舟”
李长乐“他们如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坦白才是最优解。”
与前院的热闹不同,李长乐与拓跋熙二人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李长乐接过拓跋熙烹好的茶,抿了一口,说道。
拓跋熙“也是,凭他们的感情,高阳王一定会帮县主的。”
李长乐“不是感情。”
李长乐又喝了一大口茶,似乎是想品出茶的味道为何如此熟悉,一边纠正拓跋熙的说法。
李长乐“是利益。”
拓跋熙“可是他们的感情……”
拓跋熙似乎想要辩驳,但李长乐脑海中似乎闪过了喝茶的片段,眼前逐渐模糊起来。
“这可不是你这种大小姐品的出来的。”
似乎看见一位白衣公子坐在对面,一手翻着书卷,随意地瞥了自己一眼,却看不清他的脸,只堪堪看清了他的眼睛,转瞬却忘了。
拓跋熙“长乐?”
拓跋熙“长乐!”
眼前重新清晰后,李长乐才发现拓跋熙正扶着自己的肩膀,正焦急地命随从叫太医。
李长乐“我没事。”
李长乐“想事情入神了。”
李长乐“这茶的味道很独特。”
拓跋熙想反驳李长乐谁家想事情人往后倒啊
随机听到李长乐提起了茶,又忘记了原先反驳的话语。
拓跋熙“这茶是在寻常茶叶的基础上又加了两味药材,对身体好。”
李长乐“那应当是十分名贵的药材。”
“这才配的上我的身份”
“当然,也配得上你。”
耳边的身体依旧回响,与眼前拓跋熙的眼睛重合。
拓跋熙“若是喜欢,回头我让人送些给你。”
不是他。
至少,不是那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掩下心中的失望,李长乐低下头看着茶杯。
不让拓跋熙看到自己的神情。
至少,多年后,回想起你的声音,我还是会眼眶湿润。
尽管从未想过你,与你相关的记忆却从未散失。
-
拓跋浚“未央,我一定会帮你洗刷冤屈,还慕容氏的清白。”
拓跋浚“这全是叱云南欺君罔上,叱云一族欺上瞒下所造成的。”
李未央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说什么。
真的全是叱云家的错吗?
需要这个理由罢了。
李未央“多谢殿下。”
她确信,慕容氏的冤案,将成为拓跋浚手中刺向叱云家最锋利的刀。
至于叱云家到底是株连九族,还是伤筋动骨,全看拓跋浚的能力了。
想到这里,心中浮现的确是李长乐的脸。
她好像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