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逗他，到时候花如月知道了定然要恼你！”
见孟长琴失魂落魄的走了，白九思无奈的摇头，花如月好像很喜欢这个徒弟，一直瞒着这些事情，玄女倒好，这般添油加醋，仿佛花如月落得这样的地步都是因为孟长琴一般，花如月要是知道了，定然自责不已。
玄女却不以为意，慵懒的伏在他的肩头，点了点他的脸颊：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白九思笑而不语，那是因为他也想要看戏，玄女轻哼一声，就知道是这样。
“他是凡人，可是…我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既然心怀天下，又何必拘泥于方寸之地，我想看看…”
她笑起来，眼底潋滟出艳光，恶趣味丝毫不掩饰：
“至亲至爱的师父因为他的仁慈而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很好奇，他是否还能坚持本心，夫君，你说…他会选择哪一条路呢？”
白九思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霜雪雕琢的面容泛起柔和的笑意：
“就数你主意多。”
他的声音清冷依旧，却带着纵容，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细腻的肌肤，似是怕力道稍重便会将人揉碎。
玄女伸手拍开白九思的手，却被顺势握住腕子，皓腕上的玉镯轻响，她也不挣扎，反而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哼一声：
“你不是也想要看戏？”
白九思笑而不语，他也很好奇，这个花如月如此珍视的徒弟，能走到哪一步。
夜渐渐暗了，的孟长琴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脑海中回想的却是玄女的话。
‘你知道花如月为何落到现在的地步吗？你知道她的夫君为何弃他而去，为何她会这般孤立无援吗？’
‘因为这是代价，是她救你的代价，是她和你一起斩杀旱龙的代价。’
“师父…”
孟长琴的眼中浮现出痛苦，所以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师父的吗？
“我该怎么…怎么帮你呢？师父？如果没有我是不是…”
玄女和白九思一夜安眠，孟长琴却无眠到天明。
第二日，他黑着眼圈找到玄女，眼神灼灼的看向玄女：
“师父会没事的对吗？”
玄女若有所思的挑眉，仔细打量孟长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孟长琴神色沉静，再也不见昨晚的挣扎，而是认真的看着玄女道：
“若师父能平安，我…就去做我的事情，若师父不能平安，我便豁去命去，也要帮师父！”
玄女诧异的抬起头，更加仔细的打量他，孟长琴神色不动，他长得十分俊秀，特别是一双眼，亮的灼人，玄女想了想，才想到一种动物，狼，他的眼神仿佛狼一般，玄女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嘴角：
“你不过是凡人，你能帮她什么呢？死在她面前让她伤心？”
这话实在是不客气，孟长琴却并未生气，反而认真的看着玄女，眼底带着执拗：
“可是…我想我一定是能帮得到她的，不然你们不会给我说这些。”
他能感觉到这两人看他的眼神，他们并不将他看在眼中，那并非是轻视，而是与生俱来的高傲，他对他们的身份有猜测，因此并不在意，他只知道师父不是这么看他的就够了。
而他现在一定能够帮到师父！
玄女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不是哦，你没有办法帮她，你若是知道她的身份，就会知道 你所谓的拼尽全力，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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