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将信将疑,这后宫之中,皇上是所有人的依靠,可是却没有人会说如何相信皇上,帝王之心,旁人怎么敢猜测?
但是…
“你能保证吗?”
她有些犹疑,安陵容含笑看向璟瑟:
“我骗公主并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吗?公主自来聪慧,应该明白,有些事情便是公主也无法改变,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尽量争取能争取到的东西,才是最佳的选择。”
她看着璟瑟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似她这般金枝玉叶,能做的事情太多,哪里像从前的她呢?
安陵容的眼神微微闪烁,她已经很久未曾想起从前了,也不知是不是最近的事情勾起了她的回忆,她突然就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多谢姝妃,我知道了,若是此事真的能达成,本宫会记得姝妃的好处的。”
璟瑟微微抬起下巴,认真的说着,说完福了福身转身离去,安陵容撑着下巴笑了一下,很是期待太后能吃瘪。
午后,永琛下课回来了,已经八岁的他有了小少年的雏形,眉眼如画,除了一双眼之外,和安陵容有七分相似,但是轮廓分明,没有丝毫女气,反而显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永琛刚跨进殿门,便先掸了掸青绸箭袖上的细碎尘土,规规矩矩地对着安陵容躬身行礼:
“额娘安。”
直起身目光扫过案上未收的茶盏与散落的海棠花瓣,鼻尖微动,似是闻出了殿内曾有外人来过。
安陵容笑着招手让他近前,伸手替他理了理他的小辫子:
“今日先生教了什么?瞧着你气色倒好。”
“先生讲了《左传》里‘烛之武退秦师’的故事,说的是危难时借智谋化险为夷。”
永琛挨着她身边坐下,小手自然地搭在膝上,眼神却带着几分敏锐:
“额娘方才殿里有客人?”
景仁宫一般没有其他人过来,安陵容指尖捻起一片落在他肩头的海棠瓣,轻声道:
“是和敬公主来过。她来问和亲的事 , 科尔沁求娶公主,皇上眼下正为这事为难。”
话音刚落,永琛原本舒展的眉心便轻轻拧了起来,成了个小小的川字。他垂眸想了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系着的羊脂玉玉佩:
“是要让璟瑟姐姐去科尔沁?”
他微微抬眸语气比平日沉了些,再不是寻常孩童的跳脱:
“那儿离京城几千里,风沙大,气候又冷,姐姐自小在宫里娇养着,怎么受得住?”
“皇上也舍不得,可太后护着恒缇公主,宗室又说嫡公主和亲才显诚意。”
安陵容看着他蹙眉的模样,心中微暖,这孩子虽小,却比同龄人本分得通透:
“此事十有八九确定是璟瑟公主!”
永琛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和亲说到底,不过是用女子的一生换边境安稳,终究是不公。”
安陵容的神色微微柔和,她的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太后那边定然不会让恒缇公主出嫁,自然只能是璟瑟前去和亲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永琛沉默了一下:
“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太后…她好像并不喜欢我。”
永琛皱了皱眉头,皇后舍不得璟瑟,太后自然也舍不得恒缇,这是人之常情,只是人有亲疏远近,比起傲娇但是又会不着痕迹护着他的璟瑟,太后对他若有若无得敌意,就让永琛不怎么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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