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微微笑起来,定定的看着太后,看着她有了几分时光逝去痕迹的面容,眼底浮现出几分怅然,故人相见不相识,还是如今这个样子,便是她也忍不住叹息,不过很快,那点浅淡的怅然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希望太后娘娘能记得自己的承诺,我们永琛就拜托太后娘娘了。”
安陵容缓缓起身,理了理月白色宫装的裙摆,裙摆上绣着的缠枝莲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平添几分温婉。
她脸上的笑容依旧真切,像春日里最柔和的风,眉眼弯弯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个无害的温顺妃嫔。
“太后放心,妾向来说话算话。”
她抬手拂过案上的礼盒,指尖轻轻触到那支笛,语气轻快得像在说一件寻常家事:
“毕竟,我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太后若失了势,对妾又有什么好处呢?”
太后看着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头的不甘像藤蔓般疯长。
她死死盯着安陵容的眼睛,试图从那片温柔里找出一丝破绽,却只看到一片坦荡。半晌,她咬着牙问道:
“若是你事后反悔,过河拆桥,把今日的事捅出去,哀家又能如何?”
这话问得直白,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意味。她虽被拿捏了把柄,却仍存着一丝侥幸,盼着能抓住安陵容的软肋。
安陵容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她用帕子掩了掩唇,眼底满是无辜,连声音都软了几分:
“太后这话说的,妾哪里敢呢?”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像在说悄悄话,眼神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戏谑: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妾真的要反悔,太后娘娘… 好像也没什么办法阻止呢。”
见太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安陵容又立刻敛了笑意,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摊了摊手:
“所以啊,太后娘娘就只能祈祷,妾是个守信用的人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却像一把无形的刀,狠狠扎在太后心上。太后看着她那张看似无辜的脸,终于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输得彻底 , 这个女人不仅握了她的把柄,更摸清了她的软肋,偏还装出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让她连发作的理由都没有。
安陵容见她脸色铁青,却再无反驳之力,眼底掠过一丝满意。她微微福身,语气恢复了先前的恭顺:
“时辰不早了,妾就不打扰太后歇息了,永琛的事,还请太后多费心。”
“太后那边的人不可信,但是他们确实能帮你不少。”
景仁宫中,安陵容轻声对永琛说着她今日的成果,永琛虽然得皇上的宠爱,但是他和安陵容都不会全然信任他,帝王之爱,又怎么能相信呢?
而永琛显然是十分聪慧的人,他要组建自己的势力,在最开始是最难的,需要有一个突破口,而太后的人可以给他提供,等到他自己组建出自己的势力,这些人就没有用处了。
“我知道,额娘放心,太后…也不可信。”
永琛十分冷静,他堪称冷情,当他知道自己出身皇家就知道真正能依靠的人很少,也从不轻易相信别人。
前生若是信错了人大不了一无所有,可现在要是信错了人可是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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