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凝血浸霜戈,白骨如山枕铁河。将军百战旌旗裂,犹闻玉漏唱笙歌。霓裳舞尽金銮醉,狐裘拥暖绣帷遮。朱门酒臭飘千里,不见青磷泣夜蛾。
瑶光殿的夜宴浸在琥珀色的暖光里,殿顶藻井嵌着三百六十颗东珠,垂落的银链随穿堂风轻颤,碎光洒在鎏金盘龙柱上,竟让龙鳞似要游动。
殿中铺着西域进贡的波斯绒毯,踩上去无声无息,毯上绣的缠枝莲纹却用金线勾边,烛火一照便晃得人眼晕。
忽有清润的箜篌声漫进来,接着是琵琶的柔颤,玉笛尾音拖得绵长,像浸了蜜的丝绦缠在梁间。
殿门处的珠帘 “哗啦” 散开,七位美人踩着云纹软靴轻步而入,领舞的女子着烟霞色轻纱,裙摆绣满银线鸾鸟,腰间系着三寸珍珠串成的裙裾,走动时珠串簌簌响,竟比乐器声更清泠。
她抬手时腕间金钏滑到肘弯,露出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瓷光,指尖捏着的水红飘带随动作展开,像两抹流云绕着身侧。
待箜篌声转柔,她忽然折腰,脊背如柳枝轻弯,青丝垂落的翡翠步摇擦过绒毯,珍珠裙裾堆在脚边,竟似一座小小的珠山。
旋身时轻纱翻飞,银鸾绣纹在光里似要振翅,足尖点地,软靴上的珍珠扣轻轻磕碰,与琵琶的颤音恰好合上,连风都似怕吹断她的腰肢,只敢绕着飘带慢转,将满殿的鎏金光影都揉进她的舞姿里。
殿侧侍立的宫娥捧着和田玉盏,盏中琥珀酒晃出细波,映着美人垂落的眼睫。玉笛声又起时,女子们相携起舞,轻纱交叠如云雾,珍珠碰撞的脆响混着乐器声漫出殿外,连殿角挂着的鎏金宫灯,都似被这靡靡之音染得更亮了几分。
盘龙御座上的熙帝早卸了朝服的规整,只着一身明黄织锦常服,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靠上。他指尖捏着只羊脂玉杯,琥珀酒液晃出细润的弧光,目光却半黏在领舞女子的飘带上,连太监上前添酒都未曾抬眼。
空气中弥漫着奢靡的价值千金的碧玺香,让人醉生梦死,不管是臣子还是君王全都沉浸在
先前的七位舞姬刚退至殿侧,殿门珠帘忽又被一阵细碎铃音撞得轻颤,不是珠串相击,是更清透的、带着金属与玉石温润感的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抹浅粉纱影从帘后飘出,少女未施粉黛的肩颈露在烛火下,竟比殿角鎏金宫灯的光还莹白,仿佛一掐就能沁出水来。
熙帝的羊脂玉杯停在半空,琥珀酒液晃出的弧光都凝住了,目光从她腕间银铃滑到腰间金铃,最后落在她摆动的腰肢上 ,那腰真比江南柳枝还软,她旋身时纱衣下摆扬起,露出的腰线细得仿佛两只手就能圈住,金铃随着腰肢的款摆上下轻晃,让阶下的李大人忘了擦拭锦袍上的酒渍,杯盏里的酒洒在波斯绒毯上,洇出深色的印子也浑然不觉。
少女忽然屈膝折腰,脊背弯出极柔的弧度,脚踝的玉铃贴着绒毯拖过,拉出一串 “泠泠” 的长音,露在面具外的唇角轻轻咬了咬,眼波却斜斜飘向阶下的臣子。
周大人刚夹起的荔枝从筷尖滑落,砸在玉盘里 “嗒” 的一声,他竟没察觉,只盯着少女颈间那片莹白肌肤,烛火落在上面,像镀了层薄蜜,连细弱的血管都透着淡淡的粉,看得他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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