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和小二陪笑着道歉是道了又道，等走出房间之后，掌柜脸上的笑容顿时落了下来，原本和善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小二凑上来正想要说什么，王掌柜狠狠踹了他一脚，拽着他下了楼：
“行了，小声些，你怎么办事的？好不容易来了个小娘们，要是献上去，长老定然能给我们重赏，你还出了纰漏，让那两个人打草惊蛇了知不知道？”
小二踉跄着撞在楼梯扶手上，捂着被踹得火辣辣的大腿，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喊出声，只能凑到王掌柜身边，哭丧着脸缩着脖子辩解：
“掌柜的！小的冤枉啊！那可是兵爷！”
他左右瞥了眼空荡荡的大堂，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委屈：
“先前他们就盯上那姑娘了，特意堵着小的，亮了狼头令牌，说让小的盯紧天字号房的动静。小的哪敢瞒啊？北荒兵爷的话，咱们敢不听吗？”
“小的还特意跟兵爷说，那姑娘身边的银发男人看着就不好惹，让他们多带些人手，别莽撞。可谁知道这俩憨货急着邀功，竟直接摸上去了！”
小二越说越冤，眼圈都红了：
“这哪是小的办事不力啊，是他们自己沉不住气！”
王掌柜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来，肥厚的手掌死死攥着腰间的钱袋，指节都泛了白。他猛地抬手，又要往小二头上扇，见小二吓得缩成一团，才硬生生忍住，只咬牙切齿地磨着后槽牙：
“蠢货！一群没用的蠢货！”
他踱到柜台后，抓起桌上的粗瓷碗狠狠灌了口凉茶，却压不下心头的火气，碗底重重磕在柜面上，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
“现在好了！打草惊蛇！这两人显然都不是善茬，咱们再想动手，难了！”
小二缩在一旁不敢吭声，只偷偷抬眼瞟他。
王掌柜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底的怒意已被阴鸷取代，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弧度：
“罢了，事已至此，急也没用。”
他凑到小二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股寒意：
“一大早，你就上去，给那两位客官送壶热茶，就说小店赔罪的，顺便盯着他们的动静，看他们明儿还出不出门，记住，脸上别露半点破绽，要是让他们看出不对劲，仔细你的皮！”
小二一愣，连忙答应下来，只是迟疑了一下又道：
“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当然是越早越好，明天早上，我就去找长老拿神药来动手，迟则生变！”
他可是听了不少书的人，懂得什么是速战速决。
王掌柜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小二一脸崇拜的吹捧：
“掌柜的当真英明，也不知道咱们把这个女的献上去，能得多少赏银。”
他搓了搓手，脸上全是期待，王掌柜得意的笑了一声：
“什么赏银？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长老可是说了，等到神药炼成，咱们这些献了药引子的人，那可都能得到神药，有了神药，咱那也算得上半仙了，什么东西能比神药珍贵？”
“是是是，只是那神药，也只有您这样的才有资格有，小的能有赏银就已经很满足了。”
小二弯着腰一脸恭维，听得掌柜的哈哈大笑：
“你说的也有道理，放心，等爷有了神药，定然不会忘记你的。”
“唉，谢谢掌柜的！”
小二弯着腰送掌柜的出门，等掌柜的消失在门口，才收起脸上的笑容‘啐’了一口口水。
“呸，还神药，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毒药还差不多，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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