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三四个穿着黑袍的男人,为首的男子大约四十来岁,五官十分出众,轮廓极深,一双带着碧绿的眼眸如同幽深的湖水,显然并非是中原人,他显得十分和气,时刻带着笑容,温和至极。
可朵兰敏锐的察觉到自从这人一出现,四周的女子纷纷瑟瑟发抖的往笼子里面躲去,生怕被他注意到。
看到这一幕,那男人的眼中浮现出几分倨傲,原本浮于表面的温和瞬间变得让人讨厌起来。
那男子缓步走在牢笼之间,黑袍下摆扫过锈迹斑斑的栏杆,带起细碎的尘埃。他望着笼中女子们抖得像秋风中残叶的模样,嘴角原本温和的弧度渐渐拉得狭长,碧眸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快意,那是猎手看着猎物瑟瑟发抖时,才会有的倨傲与满足。
“别怕。”
他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温润,可落在女子们耳中,却比地牢的寒风更刺骨:
“能成为教主的祭品,为教主的神功奉献出自己的微薄之力,这对你们来说可是巨大的荣耀。”
说着,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了叩身旁一个牢笼的栏杆。笼中那穿蓝布裙的少女吓得尖叫一声,猛地往后缩,额头重重撞在石壁上,却连哭都不敢出声。
男子见状,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里的恶意像毒蛇的信子,悄无声息地缠上人心。
“这才乖。”
他收回手,指尖摩挲着袖间的玉佩,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这些女人,只需略施手段,便会像狗一样听话。
他享受这种掌控感,享受她们因惧怕而臣服的模样,这比任何珍宝都让他舒心。
正待再逗弄几句,身后一个黑袍人上前半步,躬身低声道:
“大人,王掌柜送来的最后一个‘祭品’,已在偏室候着了。”
男子的笑声陡然顿住,碧眸里的快意瞬间被更浓烈的兴奋取代。
他猛地转身,原本温和的神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毫不掩饰的急切与阴狠:
“哦?倒是巧了。”
他抬手理了理黑袍的领口,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等了三个月,终于凑齐三十个了。城主大人的‘飞升大典’,可不能缺了这最后一块‘拼图’。”
他往地牢入口瞥了眼,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对着身后的手下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带上来。”
朵兰被两人带上来,男人的目光扫过缩在角落的朵兰,碧眸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被可惜取代 ,再美的女子,到了这里,也不过是祭坛上的血食。
他就算再爱美色,也不敢动城主要的人。
“大长老,就是她!”
两个男人十分殷勤的说道,大长老仔细打量着朵兰,脸上浮现出几分满意:
“很好,现在马上去通知城主!”
说到城主时,他的眼中浮现出畏惧之色。
“城主” 二字刚落地,地牢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 不是黑袍人厚重的靴声,而是丝履碾过石缝的声响,却带着千钧之力,瞬间压得整个地牢鸦雀无声。
大长老脸上的得意僵得像蜡,猛地转身,原本挺直的脊背 “唰” 地弯下去,连呼吸都屏住了。
笼中女子们更是死死捂住嘴,连发抖都不敢发出声响,方才被吓哭的蓝裙少女,此刻脸白得像纸,身子贴在石壁上,仿佛要嵌进去一般。
朵兰悄悄抬眼,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身形挺拔如松,竟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度。待那人缓步走进来,烛火终于映清他的模样。
约莫四十许年纪,面容清俊得近乎妖异,眉眼间却无半分暖意,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像结了冰的寒潭。
他穿着北荒贵族特有的玄色锦袍,袍摆与袖口镶着雪白的狐裘,却丝毫不显臃肿,反倒衬得他肤色愈发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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