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留他一命吧,不过…小姑娘,你留下他的命要做什么?”
燕狂徒有些好奇的问道,他对这个和金凤凰完全不一样的小姑娘很感兴趣,真不知道如同毒蝎一般的金凤凰怎么养出这样的徒弟。
“因为…有资格取他性命的人,不是我们!”
朵兰的眼神微微一暗,走到苍玄子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苍玄子,之前那个高高在上的,肆意践踏他人性命的男人,此刻…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朵兰从腰间的荷包抽出一根只有手掌长的短笛,轻轻吹了起来,笛声清脆,一只蝴蝶从她的头上缓缓飞了起来,随着她的笛声落在苍玄子身上,苍玄子警惕不已。
他听说朵兰是苗疆人之后,就警惕万分,要知道苗疆可都没有什么好名声,那蝴蝶落在苍玄子的身上下一刻就直接消失了,苍玄子脸色一变。
蝴蝶消失的瞬间,苍玄子先是僵了僵,只觉肩头落蝶处有些微痒,心头正犯疑,丹田内却陡然掀起惊涛骇浪,原本残存的内力像是被万千细虫啃噬,瞬间乱作一团,顺着经脉疯狂窜涌,所过之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呃啊 ——!”
他猛地蜷缩起身子,双手死死按在小腹,冷汗顺着褶皱的脸颊滚落,浸湿了沾满尘土的道袍。起初只是细微的颤抖,很快便演变成剧烈的抽搐,骨骼 “咯吱” 作响,像是要被体内乱窜的内力撑裂。他试图运功压制,可丹田像是破了洞的皮囊,刚凝聚起一丝真气,就被无形的力量搅碎,反噬的力道震得他喉头腥甜,又一口黑血喷在青石板上。
“这… 这是什么蛊?!”
苍玄子抬起布满血丝的眼,死死盯着朵兰,声音因剧痛变得嘶哑变形。
朵兰垂眸看着他,眼底没有半分怜悯,指尖轻轻转动着短笛,笛声早已停了,只剩夜风卷着炉鼎的余温掠过:
“疼吗?”
朵兰忽然笑了,带着几分凄厉的嘲讽,连眼角都泛起一丝红意。
她缓缓蹲下身,指尖的短笛轻轻敲了敲苍玄子汗湿的脸颊,声音轻得像风,却字字如针:
“你应该不熟悉这种滋味吧。”
苍玄子疼得浑身痉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被她的眼神逼得不敢躲闪,只能从喉咙里挤出模糊的嘶吼。
“可有太多女子比你熟稔得多。”
朵兰的笑容淡了下去,眼底只剩冰寒的恨意,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你把她们关在药池里,泡着蚀骨的毒水,看着她们的皮肉溃烂、神智被啃噬,日夜发出惨叫 ,那些时候,你怎么不问她们疼不疼?”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祭坛深处,仿佛能看见那些蜷缩在角落、早已化作枯骨的女子身影:
“你为了炼药,把那些姑娘绑在炼魂柱上,让烈火顺着经脉烧进去,听她们哭着喊爹娘,她们的疼,比你此刻的痛,重上千倍万倍!”
说完,她突然轻声笑了一下,月光落在她的脸上,笑容变得有些奇异。
“你加诸在她们身上的苦难…一样也逃不了。”
燕狂徒听了瞬间明白朵兰的意思,顿时笑出了声:
“好好好,你这个小丫头,心可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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