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闻言,非但没觉得失落,反而低笑出声,眸底的暖意像漾开的秋水,愈发温柔。他抬手,轻轻揉了揉朵兰的发顶,指腹蹭过她鬓边的珠花,声音里满是纵容:
“是是是,是我想岔了。”
朵兰还没反应过来莫不愁的调侃,只被李沉舟揉得晃了晃头,眨着亮闪闪的眼睛追问:
“莫老,那他的毒到底清没清啊?”
莫不愁看着她这副全然不知,又看了看李沉舟那副 “早已习惯” 的宠溺神色,忍不住摇头笑道:
“清了!全清了!你呀你,真是… 怎么能有这么心大的人?”
李沉舟没接话,只是望着朵兰瞬间亮起来的眼眸,指尖轻轻勾了勾她垂在身侧的帕子,语气软下来:
“好了,我们可以出关了,等出关之后,我带你出去玩。”
朵兰耳尖先颤了颤,待 “全清了” 三字落定,瞬时眉眼间炸开亮色,没等李沉舟把 话说完,已脆生生欢呼一声,身子一纵便扑了过去。
她双臂环住李沉舟的腰,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真的清了?”
她声音里还裹着雀跃的颤音,双手攥着他衣摆轻轻晃了晃:
“再也不用泡那冰寒的潭水,再也不用忍受毒发之时的痛苦了么?”
李沉舟早料着她会这般欢喜,但是在听到这话之后,依旧心中柔软至极,双臂稳稳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掌心贴着她艳红裙摆下的腰腹,指腹能触到衣料下柔软的弧度。
他垂眸看着怀中人毛茸茸的发顶,鬓边鸽血红珠花蹭得他衣襟轻晃,唇角弯起温和的弧度,声音压得低柔:
“嗯,全清了,往后都不用了。”
朵兰这才仰起头,鼻尖蹭得有点泛红,全然忘了方才还盼着出关去玩的事,只睁着亮晶晶的眼望他,连呼吸都带着轻快:
“我就知道莫老能行!方才我还怕… 怕还有余毒要再闭关,现在可好了!”
李沉舟指尖轻轻拂过她颊边的碎发,把那缕乱了的发丝别到耳后,眼底盛着软融融的暖意:
“让你担心了。”
“才没有!”
朵兰嘴硬了一句,却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双臂收得更紧些,二人相处十分自然,朵兰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对中原的礼教不怎么感兴趣,只是情之所至,她和李沉舟这些年朝夕相处,尤其是这两年,为了祛除毒素,二人相处自然免不了身体接触,朵兰并不排斥李沉舟二人接触都是熟悉了的,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莫不愁原本还捋着花白的胡须,嘴角还噙着几分促狭的笑看李沉舟的笑话,等李沉舟稳稳揽住那纤细腰肢,指腹轻轻替人别开颊边碎发,连眼底的暖意都快漫出来,他捋须的手蓦地一顿,唇角原本滋着的笑意先僵了半分,跟着便悻悻收了回去。
他望着那相拥的两人 , 朵兰埋在李沉舟怀里还轻轻蹭着,李沉舟垂眸时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满室的桂香似都绕着这两人转,倒把他这旁的 “外人” 衬得像个杵在原地的摆设。
莫不愁干咳两声,慌忙捻起桌角的帕子擦了擦唇角,心里暗忖:罢了罢了,老夫活了这六十来岁,今儿倒成了路边被殃及的单身狗,这热闹瞧不得,瞧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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