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凰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嘟囔了一句:
“真是怪事…明明也没见过陆将军几面,怎么这性子,这心思,就跟他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心里装着的都是家国天下,黎民百姓…我有时候都怀疑,当年是不是抱错了娃娃…”
她的声音很轻,但朵兰和李沉舟都听清了。朵兰忍不住嗔怪地喊了一声:
“师父!”
金凤凰摆摆手,收起那点无奈的感慨,神色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好了,说正事。南天荡那地方,绝非等闲。瘴气毒虫都是明面上的危险,更深处的诡异,外人根本难以想象。这么多年来,进去的人多,能全须全尾出来的,寥寥无几。你们确定要去冒这个险?”
朵兰点了点头,眼神依旧坚定,但语气轻松了些:
“我们知道危险。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把握。”
她顿了顿,嘴角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师父,您忘了吗?燕狂徒就去过,而且出来了。”
“燕狂徒?”
这个名字像是一道惊雷,猝然在金凤凰耳边炸响。她艳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错愕,连身体都下意识地坐直了,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和审视的媚眼瞬间睁大,紧紧盯住朵兰。
“他…他去过南天荡?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你遇到了他?他…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一种与她平日气度不符的急切,甚至连声音都微微拔高了些许。
朵兰将她这不同寻常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那点小得意都快满溢出来了。她故意慢悠悠地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才放下茶盏,双手捧着脸,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歪着头,用一种天真又促狭的眼神望着自家师父,笑眯眯地拉长了语调:
“师父——您好像…对燕前辈的事情,特别关心呀?”
她这话音刚落,金凤凰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般,猛地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全被这小妮子看在眼里,还被她公然调侃,没好气耳朵瞪了她一眼,有些咬牙切齿:
“当然了,当年那燕狂徒和我比试,说好了比轻功,要是谁输了,谁就要答应另外一个人一个条件,结果哪个该死的燕狂徒,直接把我从悬崖上推下去了,自己也跟着跳下来。”
金凤凰越说越气,艳丽的脸庞都因愤怒而染上一层薄红,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哐当作响:
“那个该死的燕狂徒!简直岂有此理!说好比试轻功,看谁先到对面山崖,他倒好,我刚提气纵身,他直接从后面冲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我往悬崖下面推!”
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令人窒息的瞬间,胸口剧烈起伏:
“他自己也跟着跳下来!那悬崖深不见底,云雾缭绕!我当时还以为这疯子要跟我同归于尽!”
结果自然是他带着她“安全”落地——以那种完全出乎意料、甚至堪称耍赖的方式。
“这算什么比试?啊?这根本就是耍无赖!”
金凤凰气得指尖都在发抖,“我金凤凰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账!”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住那股时隔多年依旧能点燃她的怒火,但声音里还是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最后,不仅比试输了,按约定欠了他一个条件,连我好不容易才培育出来的‘明光蛊’…也一并输给了他!”
提到明光蛊,她的心疼简直溢于言表,那眼神,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心头肉。
“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这么多年,我一直记着!”
她重重哼了一声,妩媚的眸子里燃着熊熊的战意和不甘:
“别让我再碰到他!否则,我一定要跟他再比一场,堂堂正正地比!非得让他也尝尝输得憋屈的滋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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