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水觉得自己完蛋了,他根本什么都不会,若是从前的萧秋水来可能还会秋水剑法,可换做肖明明,他拿起剑不伤到自己已经算很不错了。
擂台之上,萧秋水手持长剑,面对步步紧逼、眼神阴狠的朱一土,只觉得手足冰凉。他下意识地摆出浣花剑派的起手式,可那姿势在明眼人看来,却是漏洞百出,绵软无力。
朱一土狞笑一声,甚至懒得用什么精妙招数,手中钢刀带着恶风,直劈萧秋水面门,势大力沉,显然是打算一招就让他见血!
萧秋水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凭着本能狼狈地向后一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刀锋,自己却脚下踉跄,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
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真是浣花剑派的公子?怎地如此不济?”
“连最基本的步法都虚浮成这样,萧掌门是怎么教的儿子?”
议论声如同针扎一般刺入浣花剑派众人的耳中。萧西楼脸色铁青,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萧开雁和萧易人更是羞愧地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觉得这个三弟将浣花剑派的脸都丢尽了。
唯有萧雪鱼,双手紧握在胸前,满脸的担忧与焦急。
朱一土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眼中杀机毕露。他不再留手,刀法骤然变得凌厉狠辣,一刀快过一刀,专攻萧秋水的要害。萧秋水只能凭借着一股求生的本能,毫无章法地左支右绌,手中那柄剑仿佛有千斤重,不仅无法对敌,反而成了他的累赘,好几次都差点脱手而出。他身上衣衫已被刀锋划破数道,显得愈发狼狈。
眼看朱一土又是一刀斜削,直取萧秋水脖颈,这一刀又快又狠,萧秋水已是避无可避!萧西楼猛地站起身,便要喝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阵清越悠扬的笛声,不知从何处袅袅传来,穿透了擂台的喧嚣,直抵人心。这笛声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能与人的气血共鸣。
就在笛声响起的刹那,萧秋水只觉得握剑的右手掌心猛地一热,一股灼热却又无比舒畅的洪流自那热源炸开,瞬间奔涌向四肢百骸!他浑身剧震,原本因恐惧而僵硬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与活力。
更让他惊骇的是,在他眼中,朱一土那原本快如闪电、令他绝望的刀招,此刻竟像是陷入了泥沼一般,变得缓慢无比,轨迹清晰可见!
而他手中那柄原本沉重碍事的长剑,此刻却轻若无物,仿佛成了他手臂的延伸,一种血脉相连、如臂使指的感觉油然而生!
福至心灵!
萧秋水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已经自然而然地动了。他手腕一抖,原本笨拙的长剑划出一道玄妙的弧线,精准无比地点在了朱一土刀法的薄弱之处!
“铛!”
一声脆响,朱一土只觉得一股诡异刁钻的劲力从刀身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心中骇然!不等他变招,萧秋水的剑势已如长江大河般展开,招式依旧是浣花剑派的招式,但在他手中使来,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灵動與磅礴大氣,剑光流转,如水银泻地,瞬间将朱一土笼罩其中!
台下众人全都看呆了,之前的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呼。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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