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眼见自己暴露,索性也就不再掩饰了,他想着可以利用鬣狗虐杀者头领的武力,对亚莉安发动攻击,可他怎么也没料到,止溪的实力居然恐怖如斯。奥托从前也见过几个S级的冒险者,可是如今在他看来,如果那几个人可以被称作S级的话,那么止溪就应该是SSS级了。看见眼前的情景,奥托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他全身的力气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一样,整个人瘫软在地,双目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止溪慢慢地将匕首收回了腰间,随后他给了凝风一个眼神,凝风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绳子,走上前将奥托的手脚捆了起来。止溪身旁的亚莉安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止溪的侧脸,迎着刺眼而温暖的阳光,有那么一瞬间,她依稀看到了一张相似而熟悉的脸庞与止溪的模样重合了。
止溪被一阵莫名的视线盯的心里有些发毛,他一回头,看见亚莉安用一副少女感十足的表情温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毕竟亚莉安此时的模样分明是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哪里是杀伐果断的大将军,止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听见止溪的咳嗽声,亚莉安一下子回过神来,她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脸变得更加的羞红了。
这时候,亚伦跑到了亚莉安的身边,焦急地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奥托将军突然又变成了内奸。这时,止溪说到,
止溪:“亚伦副将,在场的大家,其实刚才奥托为了保命,情急之下吟唱出咒语启动了兽人的令牌,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他才是这块兽人令牌的真正持有者,这个证据比任何其他的东西都要更有说服力不是吗?”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止溪的话,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一言不发的奥托,其实他们都知道止溪说的是实话。经验丰富的士兵都知道,作为兽人的部队中的高级指挥官一般都是在兽人部族中有实力有名望的祭司,而只有这些祭司们才能使用的不同于魔法施放的咒术,一直都是各国军队在对抗兽人部队时最为头疼的事情。
虽然说这些咒术并不能像魔法一样直接对敌人造成伤害,但是咒术却往往能在大大小小的战斗中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像是将兽族士兵的体能进行强化,或是使兽人失去理智并失去痛觉,又或是和祭司的各种道具产生共鸣,就像刚才那块令牌发出的强力的低频声波一样。而咒术的施放只有在兽族祭司那里才能学到,不像是所有的魔法都可以在法典上看到,更别说兽族一直以来都是被视为邪恶势力的爪牙的存在而被各个国家和地区敌对。像奥托这种身份的人,是绝无可能,也绝对不应该有机会能学会咒术的。
在擒获奥托之后,一行人回程的路上,亚莉安主动来找止溪,并说到,
亚莉安:“止溪大人...请问,营地内的其他鬣狗虐杀者,不会也是您和随从解决掉的吧?”
听到亚莉安的问题,止溪尴尬地笑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止溪:“其实...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这时,亚莉安已经彻底被震撼了,并且她此时竟然觉得自己有些自惭形秽了。她想起自己先前的 “过度紧张”,以及所有那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战术安排...亚莉安越想越觉得心里有种憋闷的感觉,这种感觉直接体现在了她的脸上,此时她脸上一片愁容眉头紧皱。
对身边人情绪变化一向敏感的止溪感觉到了亚莉安的变化,他叹了一口气,对亚莉安说到,
止溪:“大将军,请千万不必如此。其实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由于一个约定,我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来到这片大陆,并且被给予了这份力量。虽然我现在还没办法完完全全地学会控制这股力量,但是我一直在尽力用它来做一些我认为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哪怕我知道这样随意地暴露自己的实力,会给很多人造成困扰,但是我认为,这样可以避免许许多多的士兵丧命,那么这就是有意义的,对吗?”
亚莉安完全没料到止溪会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了。虽然亚莉安完全不明白止溪说的从另一个世界来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明白止溪说的有道理。的确,在止溪这份绝对的力量面前,再多的战术和军队数量可能都是徒劳,但是如果真的和鬣狗虐杀者交战的话,又有多少鲜活的生命会被夺走呢?
止溪和亚莉安就这么一同并排走着,过了一会,亚莉安变得开朗了许多,她带着明媚的笑容对止溪说到,
亚莉安:“止溪大人,我明白了,很抱歉,是我心胸过于狭窄了,我代表所有的士兵,在此向您和您的随从表示感谢,从此以后,我亚莉安欠下了您一个人情,如果有需要我的时候,只要您开口,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帮助您...只要不会危害到国家和国民的安全,哪怕是违抗命令我也在所不辞的...”
眼看亚莉安越说越激动,止溪连忙说到,
止溪:“大将军不用这么客气,能结交您这样一位朋友,也是我的荣幸。”
随后,二人竟然像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周围的士兵看见这个景象都纷纷偷笑了起来,毕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快乐的亚莉安,一直以来,亚莉安的脸上永远都是冷冰冰,十分严肃的。而现在,亚莉安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映照在阳光下显得那样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