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昨晚睡不着,浑身上下都疼,想来是越来越严重了。
睡着了又做梦。
梦见我和我的丈夫第一次遇见。
我依旧清晰的记得那天是秋分。
我刚从手术台下来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结果等来的不是妈妈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那年我十六岁,第一次见到我生命里的光。
他很耀眼,耀眼到只要和它多呆一会我就会变好。
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因为萧乔两家交好。
萧以渡替萧家来看望我的父母。
也许他以为爸妈回来我的病房先看我?
没想到吧,他们从来都是先去看乔箩莳的。
我也学乖了,从来不会说什么。
萧以渡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退出去看了眼病房号。
确定是405没错以后就提着水进来和我打招呼。
处于礼貌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沉默。
我勉强撑口气和他聊。
从那以后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每次我从手术台下来后睁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他。
或许对他来说这些微不足道可怜的悲悯不算什么对我来说却是无望苦海里盛开的玫瑰花。
我从不敢告诉他,我喜欢他。
9我感觉到现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中午的时候接到妈妈的电话,她让我后天去医院。
我答应下来后她就挂了电话。
我退出去看了看日历才发现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是该去当移动血库了。
10 每天从疼痛中清醒是真的不好受。
我托医生要了些止痛药,果然好受多了。
起码是睡得着了。
虽然还会做梦。
11我听说止痛药是可以染色的。
心血来潮买来了一堆色素给它们上色。
弄的手里花花绿绿的。
只是那管红色的在手里是那样的刺眼。
我把弄好的药塞进嘴里。
甜的。带着苦味的甜。
12从医院手术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自此白淑愔的出现,萧以渡就很少会来病房看我了。
但是他的医生朋友会来,雷打不动的来。
黄昏刺眼的光照尽我灰色的瞳孔。
分神听旁边的男人碎碎叨叨。
这种感觉真熟悉啊,我听着江致说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