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的法院外,消防员正在全力扑灭大火。
“没想到我们刚走没多久就发生了这种事。”普里斯站在远处说道。
“能不能找到那些人?”杰斯提问。
“还在查,不过我心里已经有底了,除了他还能有谁?”普里斯低声说。
“这一次失败了,下次恐怕没有机会了。”杰斯提说。
“以后行事还是小心点,说不定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了。”普里斯叹息道。
次日,警车和救护车灯在杰斯提的住宅外闪烁着。
警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医护人员抬出了一个裹尸袋。
“根据现场的初步分析,可以推测杰斯提是自杀的。”一名警员报告说。
普里斯看向站在一旁表情凝重的吴宏负,一把拉住他的衣服,将他扯到一辆警车旁,把他推了进去,自己也进去。
普里斯愤怒地拍着方向盘,随后掏出手枪,对着吴宏负:“就是你杀了他!”
“你的人不也说了吗?他是自杀的。”吴宏负说。
“自杀,自杀,会有人凭空自杀吗?”普里斯激动的说。
“我为什么要杀他?”吴宏负反问道。
“在你眼里,权力才是第一位吧?你为了能够上台,不惜勾结黑社会,发动暴乱。你主张制度改革,是为你的专制找借口。你成立肃韩委员会是想吸引公众的注意,为你的行动编造理由。你不断罢免曾经的官员,任用华人为官,是在铲除反对自己的异己,培养自己的势力。我说的没错吧?”
吴宏负没说话,只是对着他笑了笑。
“几年前,杰斯提审理了一个案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个年轻人,虽然他坚决否认自己杀了人,但杰斯提还是把他送进了监狱,后来他死在了刑场上。可是在一年前,真正的凶手落网了。那个年轻人的家属向法院哭诉说杰斯提徇私枉法、包庇罪恶。杰斯提被舆论推上了风口浪尖,他担心他的名誉、事业。所以他想尽办法找朋友、花钱平息了这件事,但直到这几天,这件事又被提起了。你应该知道吧?”吴宏负说。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在杰斯提审判完那个人之后,他的家人并没有放弃,努力寻找着杀人真凶的线索。有位记者为此调查了好几年。现在那人清白了,可他已经死了。”
“但是却有人把它用作政治斗争的手段,去煽动民众。”普里斯冷冷说道。
“政治斗争就是如此。”
“你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普里斯拉上枪栓,指着吴宏负。
“开枪啊!一旦我死了,我的人就会把你和你儿子的事都抖出来。你儿子好像是把谁撞死了吧?但他好像没坐几年牢。到时不只是你,你的家人也会有危险!”吴宏负有恃无恐道。
“你敢?”普里斯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最后还是放下了枪。
“这样才对嘛!自己身子不正就不要说别人的影子斜。要学会识时务,大家都是当官的,就都是一条船上的。”吴宏负说。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给我消失。”普里斯低声怒道。
“局长,您是一个正直的人,但要家人还是要所谓的正义,我想您还是分得清主次。”说完,吴宏负下车走了。
普里斯把脸靠在方向盘上,无声地抽噎着。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不如让丑恶来开垦它,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吴宏负说着,走进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