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

玫贵人各位姐姐难道昨晚没听见什么声音么？

　　  怡贵人睁大了眼睛，神神秘秘道：

怡贵人难道……玫贵人也听见了？

　　  玫贵人含了一缕隐秘的笑意：

玫贵人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听岔了，恍惚听得太监庑房那儿传来两声女人的叫喊。

　　  怡贵人连忙拉住了她道：

怡贵人我也听见了。但我的景阳宫在妹妹的永和宫后头，听得不大清楚，还当是风吹的声音呢。

　　  玫贵人笑着挥了挥绢子，见众人都全神贯注听着，越发压低了声音道：

玫贵人我的永和宫在娴妃娘娘的延禧宫后头，照理说延禧宫离太监庑房那儿最近，该是她听得最清楚了。

　　  阿箬忙兴奋道：

阿箬的确是……

　　  如懿立刻打断道：

如懿的确是我们已经睡熟了，没有听见。

　　  怡贵人便有些悻悻的：

怡贵人那个时候还不算太晚，娴妃娘娘不肯说就罢了。

她只打量着阿箬。

怡贵人阿箬，你伺候娴妃娘娘，肯定睡得晚。你可听见了？

　　  阿箬含糊地摇了摇头。海兰道：

海兰姐姐们别瞎猜了。即便有什么动静，那太监的喊声，也和女人的声音差不多。

玫贵人太监就是太监，女人就是女人，这点总还是分得出来的。你们想，太监庑房那儿会有什么女人呢？莫不是……

　　  纯嫔忙念了句佛，叹道：

纯嫔可不能胡说，这是皇后娘娘莫大的恩典。咱们这么揣测，可是要惹皇后娘娘不高兴的。

　　  嘉贵人哧哧笑道：

嘉贵人现在已经离了长春宫了。再说了，难道许她喊，就不许我们议论么？我倒想知道个究竟，莲心为什么会喊起来的？

她压低了声音，笑得像一只窃窃的鼠。

嘉贵人即便没见过男人，见个太监，也不必高兴成这样吧？

　　  玫贵人皱了眉头，拿绢子擦了擦耳朵：

玫贵人阿弥陀佛，还当是什么叫声呢，夜里听着怪瘆人的！像受了酷刑一般！吓得龙胎都在我腹中抽了两下，差点便要传太医了。

　　  怡贵人立刻附和道：

怡贵人玫贵人听得没错，叫得可凄厉了。我还当是夜猫子叫呢。

　　  嘉贵人不解道：

嘉贵人太监能有什么本事，她便不情愿，还能怕成那样？

　　  纯嫔听着不堪，便道：

纯嫔嘉贵人出身朝鲜，便不知道这个了。前明的时候阉宦横行，多少见不得人的脏东西都有呢。

　　  秀答应忽然诡秘一笑，招了招手示意众人靠近道：

秀答应可不是！从前明朝的大太监魏忠贤，便耍尽了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和皇帝的乳母客氏对食。后来还弄死了好几个小宫女呢。

　　  嘉贵人惊诧道：

嘉贵人这也有死了人的？

秀答应可不是！有些有钱的太监在外头娶了妓女做小老婆的，娶一个弄死一个，连妓女都架不住，何况一般人！

　　 清菡越听越觉着不好，便转身躲进螽斯门内，想等着嫔妃们离开再走。却不想没多久娴妃与海兰拐了弯便进了长街，进了螽斯门。忽然听得一声唤：

莲心娴妃娘娘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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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点毛病，本章接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