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些话宫远徵也只会在心里想想,实际是不会说出来的。
走到叶冰裳身边坐下,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的狐皮大氅,毛茸茸的,倒是显出几分娇嫩可爱,一点都不像是成过亲嫁过人的女子。
宫紫商妹妹啊,这位呢就是徵宫的主人,宫远徵,你别看他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心里可恶毒了呢,所以你以后住在徵宫要千万小心。
宫紫商万一他哪天心情不好给你喝毒药怎么办?
在大家伙面前损他就算了,怎么还在外人面前这么说自己,宫远徵两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宫紫商还装作没看见继续说。
不过他也注意到一个关键词。
宫远徵她日后要住在徵宫吗?
宫尚角怎么,不愿意?
倒也不是不愿意,就是觉得有些意外,他们两个同住徵宫,会不会不太好啊?
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都不跟他这个徵宫主人商量一下就擅自决定了?
如今他也是长大了,多少得注意点自己的私人空间。
偷瞧了眼一旁的女子,不想正对上她的视线,惊慌地顺手拿起碗喝汤,几人看向他,脸色有些怪异。
宫远徵你们干嘛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宫紫商你脸上没东西,因为你不要脸,人家冰裳妹妹重伤未愈的,你哥哥专门让厨房做的,你怎么能把给她补气血的汤给喝了呢?
看向手中的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拿错碗了。
不就是喝了一碗汤么,有必要那么对他,果真是没了爱意,连喝口汤都成了罪过。
叶冰裳没关系,远徵弟弟喜欢就多喝一些。
宫紫商看看人家多明事理,再看看你,啧啧啧。
连连摇头,嫌弃的意味十足。
不过有叶冰裳为自己说话,宫远徵的腰板也挺直了许多。
从前宫门之中只有宫尚角可以叫宫远徵‘远徵弟弟’,可如今叶冰裳这么叫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反感,从始至终都没有故意呛声,这对于他们来说才是真的新奇。
宫尚角还记得当初接上官浅入角宫的时候他们三人一起吃饭,上官浅唤了一声‘远徵弟弟’,宫远徵就立马反驳了回去。
宫远徵只有哥哥可以这么叫我。
那时候宫尚角是怎么回答的?
宫尚角等成婚之后就可以了。
一句话把宫远徵说得哑口无声,还为此吃了许久的醋,觉得他对上官浅太过骄纵,眼前出现一碗汤,是叶冰裳盛给自己的。
接过那碗汤的宫尚角又忍不住想起上官浅,也不知道她如今过得怎样的生活。
坐在对面的宫子羽见他这副模样,也垂下眼睑,只有同病相怜之人才会明白这其中的痛处。
宫紫商你们怎么都不吃了?
宫紫商是天生不爱吃饭么?
这一桌子,也就宫紫商始终无忧无虑的,如今他与金繁修成正果结成善缘,也算是宫门难得一见的好事。
叶冰裳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自然是不知晓的,可她也是个心思通透之人,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男人食之无味,八成是为了喜欢的女子,也不知是怎样的女子有这样的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