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敲了敲宫远徵的房门,徵宫没有下人,所以来去自由,叶冰裳可以随意出入他的院子。
没有回声,垂下眼睑,敛去眼中的失落,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里面有声响。
推开门进去,少年倒在地上,身边有许多空酒瓶,屋子里满是酒味,皱起眉走到他身边。
叶冰裳怎么喝那么多酒?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宫远徵挪到榻上。
喝醉酒的他倒是可爱得紧,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凑近些仔细听。
宫远徵姐姐,姐姐……
从未听说他有什么姐姐,除了宫紫商。
更何况他在宫紫商面前也极少这样称呼。
替他掖好被角,没一会就被踹开。
无奈地重新给他盖好被子,守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到宫门许久,能像他对自己那么好的人鲜少。
趴在床边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叶冰裳,不明所以。
他记得昨天自己是因为太过苦恼,所以喝酒买醉,她怎么会在这里,是守了一夜吗?
房间里的火炉已经熄了,这样睡一晚,以她的身体肯定会着凉。
伸手探上额头,有些凉。
将人安置在床上,急匆匆去熬祛寒的汤药。
那个味道太冲,闻着就觉得味蕾发苦,叶冰裳迷迷糊糊醒来。
宫远徵醒了,把药给喝了
偏过头不愿喝,她又没病。
宫远徵这是祛寒的,昨晚你在地上睡了一夜。
哄着她将药给喝了,往她嘴里塞了一块蜜饯。
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
叶冰裳还没问你,这几日为何躲着我?
宫远徵我没有。
还在嘴硬,叶冰裳心思敏感,稍有异动就忍不住胡乱猜想。
叶冰裳我不知道你近来发生了什么,角公子让我来问你我便来了。
宫远徵抿了抿唇,其实他一点事情都没有。
就算真的有什么,也不会告诉叶冰裳,算是他的秘密。
叶冰裳昨夜里听到你喊姐姐,那是谁,宫门中好像不曾有这一号人物。
还能是谁,宫门内除了宫紫商,也就只有叶冰裳一个与他亲近的女子。
不如趁此机会,与她摊牌?
可万一她对自己无意,那日后相见岂不会尴尬?
叶冰裳马上就是你的冠礼,我不知你们这里会准备什么礼物。
叶冰裳不如你把想要的告诉我,我替你去寻?
与其费尽心思找了个他不喜欢的,还不如直接问个他喜欢的。
宫远徵想要什么没有,奇珍异宝都是紧着他这个年纪最小的弟弟。
他什么都不要,只想要叶冰裳。
宫远徵等到冠礼那天,你答应我一件事就好。
总归不会是很过分的要求,叶冰裳便点头应下。
之后两人又恢复成如往常一般亲密无间。
宫紫商怎么样,想清楚了?
宫远徵想清楚了,我该怎么做?
两人四处张望着,金繁看他们那样忍不住摇摇头,在自己家用得着跟防贼似的么?
宫子羽他们两个密谋啥呢?
金繁双臂环胸站在那静静看着,宫子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学着他的模样一脸疑惑地看着宫紫商和宫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