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笑而不语,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口是心非的女人,总有办法让她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文鸳这里是我的寝殿,你是怎么进来的,阿柔呢,不是让她在门口守着,怎么有人来也不知道禀报一声。
范闲自然是走进来的。
范闲阿柔已经比我打发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顿时一脸警惕地看向范闲,他该不会是想要行不轨之事吧?
看她跟防狼似的防着自己,有些哭笑不得,他看起来像是坏人么?
就没见过像他那么帅的坏人。
对于颜值这方面,范闲还是很有自信的。
对于范闲莫名其妙来的傲娇,文鸳不由得咂舌,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傻傻的。
还记得阿柔跟自己说,范闲假死的时候奠仪办得盛大。
有许多人为了能够金榜题名在城门口祭拜他的牌位。
好像还把当初的那些牌位都给带回来了,至于被文鸳扔到哪里就不清楚了。
当时就随便瞄了一眼,这会想起来倒是找不到了。
扫一眼桌上地上摆放凌乱的物件,有些苦恼。
范闲在找什么,不如我帮你啊。
文鸳牌位。
下意识回答,两人都愣住。
半晌后,范闲似笑非笑地看向文鸳。
范闲你说的该不会是我的牌位吧,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癖好啊。
文鸳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我就是想看看那上面刻的什么字罢了。
范闲不用找了,直接问我就好。
按住文鸳翻找的手,手背上传来的热度让人一时晃神。
都说范闲最会使毒,文鸳觉得就是他给自己下了什么毒药,才会在沾染上他时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的。
范闲牌位上写的是我的字,安之。
文鸳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男人,撞进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嘴里念叨着那两个字。
文鸳安之安之,怎么听着这么像是个女名呢?
再结合范闲偶尔表现出的傲娇表情,倒像是个矜贵的公主。
范闲什么女名,我这分明就是字,多有深意啊,是你不懂。
文鸳安之公主,我倒是觉得这个挺贴合你的。
范闲你才是公主,我是纯爷们儿!
范闲有些破防了,我把喜欢的人当未来媳妇儿,而她把自己当姐妹。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看他因为着急整张脸涨得通红,倒是更显得像傲娇的小公主了,更何况身上的服饰也是做工精细,可以见得家里人将他养得极好。
及腰的卷发,那可不是正常人会有的,想要这一头卷发,如果不是什么爱美的少年郎,才不会弄得跟个花孔雀似的。
而且每次见到他时,都能在范闲身上闻到香料,他一个男的,过得比她还精致,文鸳不免摇摇头,或许是自己想错了,范闲根本就不是喜欢她,而是想要跟她做好朋友。
反正文鸳见过的男人才不会那么骚包,再加上范闲好看得过分,更不像是什么厉害又狠厉的男人,顶多就是腹黑有心机,傲娇不是可爱的公主。
不自主地捧上男人的脸颊,捏了捏两团软肉。
文鸳安之公主,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吧,多好听多顺口啊。
凑近看发现他的皮肤也很好,光滑的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白皙细腻,还能看到上面的小绒毛,长得比自己还要好看,文鸳不免瘪了瘪嘴。
这世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了,男人都要比女人美了,也不知道往后是不是都不需要有女人的存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范安之长得这么美,想必外边一定有什么才狼虎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四目相对,文鸳在游神,而范闲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儿就在自己跟前,嘴巴嘟嘟的,脸颊也满是红润之色,就好像是一只香甜可口的水蜜桃。
目光落在那两片唇瓣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缓缓靠近,呼吸交缠,在抵上柔软的粉唇后,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满。
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似的,一手扣住女人的手腕,一手扣住女人的腰肢,将人带入怀中,加深这个绵长的吻,鸦羽般的睫毛轻颤,汲取甜糯的气息,像是要溺死在这窒息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