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便是四年,在山上的日子自给自足惯了,漼时宜甚至都给自己想好了养老计划,可惜天不遂人愿。
听说最近清呈山有山匪出没,当时没放在心上,毕竟四年来她住的地方并未有旁人出现,可霉运临头之前谁知道自己会是那个倒霉蛋呢?
背着竹篓去山顶采药,今日收获颇丰,这些药材若是拿到集市药铺售卖,可以换好多粮食。
空中响起一道闷雷,黑云压顶,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加紧下山的步伐,站在分叉路犹豫不决,一条是她常走的路,一条是抄近的小路,此时已经落了小雨,还是早点下山为好。
走了那条不常走的小路,到平地时早已狂风大作,雷雨交加,隐约在雨幕中看到两道身影,男人像是在挖坑,而脚边躺着一个昏迷的女人。
躲在树下看得不真切,在亲眼见着男人将女人活埋后,漼时宜吓得捂住嘴,好在男人沉浸在悲痛中并未发觉有旁人经过。
一路惊慌失措地跑回自己的小院,见门口聚集了好多凶神恶煞的山匪,不免皱眉,她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么,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她碰上了呢?
刚才的事还惊魂未定地没缓过神来,这些更不是什么善茬。
几人见着漼时宜,就好像是找着目标一般,嘴里说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等漼时宜开口,人便晕了过去。
等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在寨子里,别的不说,倒是关她这间房布置得不错,等等,瞅了眼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换上的红衣。
她该不是被押着做了压寨夫人了吧?
观察着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利器可以割断绳子,寻求无果只能在床上干坐着,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实在是饿得厉害。
几人走进屋,手里抱着酒坛,拿着酒杯,看他们那不怀好意的模样,不由得瑟缩一番。
接到消息的萧蘅也顾不得那么多,单枪匹马去了山匪的老窝。
萧蘅我的人,你们也敢欺负?
破门而入,床上的漼时宜面色潮红,看着该是被人下了药,而床边站着几个男人,各个面目可憎,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将人掳到这里。
那些人见着萧蘅,还想拼死一搏,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占山为王。
若不是前些日子忙着盐铁案,萧蘅必当亲自来清呈山将这一窝山匪给端了,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萧蘅也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动到太岁头上。
这些年来虽然不曾与漼时宜相见,却一直有让人在暗中保护。
今日的事情出得突然,好在也是及时赶上了,并未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还顺便清剿了山匪老巢。
上前查看漼时宜的情况,早已失去意识的漼时宜一碰到冰凉的手掌就忍不住往自己脸上贴。
男人喉结滚动,揭下披风盖在女人身上,将人带回木屋。
漼时宜热,好热。
套路低俗,却实在好用。
犹豫着该如何处置,说实话,萧蘅是有私心的,可他又怕自己的莽撞会惹恼了漼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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