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菲要去拜访那个冯县令,漼时宜无事可做,就在院子里喝茶。
对于自家夫人到哪都是一股淡淡的处事态度,阿柔都已经习惯了。
阿柔夫人,姜二娘子这样兴师动众,冯县令的人恐怕会盯上咱们。
漼时宜盯就盯吧,反正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话是这么说,毕竟她们一没偷二没抢的,真要有什么事情也不是她们的错,就怕被连坐。
薛芳菲从外面回来后,便计划着明天甩开那些府衙的人。
薛芳菲夫人,还真是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你们也不会被牵连。
漼时宜这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么,怎么就是牵连了。
漼时宜你要做什么便尽管去做,若是需要我帮忙,我也愿意效劳。
薛芳菲既然夫人都那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有个不情之请,既然甩不了,那就混淆视听,让别人以为出去的人是姜梨。
当然那些人也不是各个都是傻的,万一遇着聪明的,就找个机会把他们给甩了。
在说完自己的计划后,薛芳菲才注意到漼时宜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那眼里的欣赏溢于言表。
薛芳菲夫人怎么那样看着我。
漼时宜有些惊叹,没想到姜二娘子竟然是这样一个巧人儿。
被夸了,薛芳菲心里是高兴的,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从一开始,漼时宜就没有把薛芳菲当作是假想敌,而是站在一个相对客观的角度观察着薛芳菲的一举一动。
有勇有谋,胆色过人,可惜是个女儿身,若是男子,想必可以为国报效。
到时候没准还能与萧蘅并肩作战,共御强敌。
正因为薛芳菲是女儿家,漼时宜更觉得那小小的身躯里有一种难言的坚毅。
认识的时间越长,了解的越多,就会发现薛芳菲是个难得的妙人,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显赫的身世,她的前夫,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杀害自己的妻子吧。
如今好了,顶着姜家二娘子的身份,到哪都是风光无限。
就是不知道旧人相见会是怎样的情景,漼时宜也是个爱看戏的人,这一点和萧蘅倒是相配。
薛芳菲夫人谬赞了,倘若身处险境的人是你,或许你也会这么做。
薛芳菲我也不过是读过几年书罢了,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漼时宜姜二娘子不必谦虚,我看人只看人,不看其他,我有我自己的判断,我说你是怎样的人便是怎样的人。
这话听着有些霸道,可是薛芳菲却一点都讨厌不起来,那种被完全信任和认可的感觉,是漼时宜给她的。
薛芳菲夫人,你真的和我所了解的一点都不一样。
坊间传言的东西多了去,那种东西可以信也不能全信,当个乐子听听也就罢了。
要是认真起来,恐怕是没有什么可取的。
漼时宜你要是想了解我,咱们来日方长。
薛芳菲夫人这是要与你交朋友么?
漼时宜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漼时宜远比想象中要坦率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