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一眼就看到漼时宜的身影,跟普通百姓坐在一起听说书,手里抓着一把瓜子,时不时喝一口热茶,偶尔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还会开心地笑笑。
眉眼弯弯的,那样发自内心的笑容,萧蘅只在薛芳菲在的时候看到过。
原来真的有人离了你会过得特别好,甚至都有些怀疑,当初自己的决定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漼时宜从来都没想过要让萧蘅负责,是萧蘅的坚持让她不得已从清呈山搬到国公府,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萧蘅搅局,或许漼时宜会在山上过自己的幸福小日子。
虽然只有一个人,可也不影响她每天都乐呵呵的。
难道真的是萧蘅做错了么,有些人就适合自己一个人生活,两个人的世界反而会成为累赘。
想到这,脸上洋溢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文纪看他这样,不免有些忧心。
文纪你说主君是不是病了,一会笑一会哭丧着脸的?
陆玑主君感情上的事情,你还是少插手吧,免得他又罚你。
文纪反正罚的是我又不是你,还是说主君罚我军棍你心疼了?
调皮地用胳膊肘怼了怼陆玑的胳膊,男人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挪,文纪瘪了瘪嘴,大家都是十几年的好兄弟了,怎么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陆玑我是因为不想经常给你上药,麻烦。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可心里却是关心的,哪怕陆玑用冷冰冰的嘴说出刺骨的话,文纪都觉得那是在关心他。
文纪我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文纪我皮糙肉厚的不妨事,再说都是皮外伤,我哪有那么矫情啊。
文纪根本就不必要上药,是你非拉着我说伤口会感染。
陆玑薄唇微抿,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萧蘅转身离开了茶楼,便抬步跟了上去。
文纪主君不是来接夫人回家的么,怎么突然又回去了?
陆玑你要是想知道主君是怎么想的,不如就去主君的肚子里做一只蛔虫。
文纪谁要做虫子,多恶心啊,难道你不想一直看到我么?
文纪眨巴着大眼睛,皮肤细腻,模样可爱,一般人都会更喜欢他这样的小太阳吧。
文纪陆玑,你耳朵怎么红了?
男人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指腹传来的热意似乎在说明什么。
文纪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太诱人,所以蚊子就追着你咬。
陆玑不免翻了个白眼,这大冬天的哪来什么蚊子,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文纪诶,你突然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文纪陆玑,你怎么又不说话,你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
文纪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往后我们可是要在一起生活很久的。
文纪你就算是再讨厌我也没用,除非哪天上战场你战死了,不然我们可是要在主君手下做一辈子的暗卫。
光是听着就是很浪漫,一辈子都在一起呢。
从认识到现在,只要不是特别任务,两人都是如影随形,这样的‘兄弟情’,怎么可能说舍就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