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肉盾,很好,成全你们。”上官蒲英勾起一抹
冷笑,再次打了个响指,不同的是这次细细的冰针全部变成了小小的匕首。匕首胡乱的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
乱窜或是刮过这个人的胳膊或是割伤那个人的大腿,
更令他们恐惧的是将匕首打落在地后又重新飞了上来
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被砍断后会重新接起来,躲过了又
会回旋掉头转回来,就像打不死又有多条命的九命猫
妖。
而且这匕首跟长了眼似的专往裤裆钻,一个不小
心命根子就会没了。所幸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天不怕地
不怕的人,也见过江湖上修炼奇门邪功各种形形色色
的人,没有将上官蒲英当作妖怪。
在大家手忙脚乱忙着对付这诡异的匕首时,上官
蒲英飞身跃起足尖轻点,踏着这些人的肩膀飞向阎大
当家,有几个倒霉的刚好抬头望了一下,脸上就被踩了
一个脚丫子印。
靠近阎大当家,上官蒲英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
一把银白色的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犹如水晶制成的
一般。拉弓,弓上形成了一根同样晶莹剔透的箭,放手,
离弦的箭势如破竹的射向阎大当家,动作干净利落,一
气呵成。
阎大当家身形未动,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面
对射来的透明羽箭,五指成爪,羽箭瞬间破裂成无数碎
片,细小的透明碎片飘散在空中,透着令人心碎的美
丽。
“旁门左道。”阎大当家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是吗?”手中银丝飞舞,缠绕上阎大当家的手臂,
上官蒲英手指微动,缠绕在阎大当家手臂上的银丝收
紧,手腕处立即出现了几道血痕。
阎大当家丝毫未将手臂上的银丝放在心上,只是
用深邃的眼睛与上官蒲英互相对视着。一黑一白相互
对望,如果忽视掉从俩人身上散发的冷意,一切看起来
那么和谐。
但这样的场景刺痛了妖姬的眼睛,为什么她会觉
得他们那么的般配,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妖姬抽出腰
间的玉笛,放在鲜艳欲滴的嘴唇边,美妙的音符响起,
如天籁之音一般,听到的人无不如痴如醉,笛声忽而
高,忽而低吟婉转,但细细听得话,仿佛是众僧人在念
着梵文,笛声中透着诡异。
“唔。”笛声飘进上官蒲英的耳中,仿佛变成了利刃
一般,上官蒲英头痛欲裂。
上官蒲英皱着眉头甩了甩脑袋,想忘了那如万只
蚂蚁啃噬一样的痛苦。贝齿紧紧地咬住了粉嫩的嘴唇,多
集中注意力抵抗那不断飘入脑海的笛音。
妖姬挑起了细长的丹凤眼,随着手指上下动弹的
频率加快,笛声被吹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上
笛声来势汹汹,无孔不入般的飘进上官蒲英的耳
中,上官蒲英集中注意力,即使拥有强烈的自制力也没
有办法抵抗这诡异的笛音。
“唔。”上官蒲英闷哼了一声,双手紧紧地的捂住了
耳朵,身子摇摇欲坠,眉头紧锁,神情痛苦,嘴唇被咬的
出血,原先粉嫩的嘴唇变得红艳的妖冶。
那些原本在空中飞舞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上,化成
一滩稀薄的水雾,随后消逝不见了。
看到上官蒲英那么痛苦,刀霸仿佛自己的心在滴
血,他宁愿现在受痛苦的是自己。
刀霸怒发冲冠,一把冲向妖姬争夺玉笛,“你干什
么?”
妖姬一个旋身,躲过刀霸的攻击,随着最后一个音
符的落下,上官蒲英身子一软,闭上双眼磕下长如蒲扇
的睫毛,向前倒下。
阎大当家轻轻地搂住了倒向自己的上官蒲英,健
壮的手臂环着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上官蒲英的脑袋
靠在阎大当家的肩膀上,唇瓣正好吻在阎大当家的脖
子上。
停留在脖子上的触感明明是那么的冰凉,闻着上
官蒲英身上淡淡的清香,阎大当家竟然觉得脖子上的
温度烫的惊人如烙铁一般。
皱了皱好看的剑眉,不想品味那细腻的触感,阎大
当家将怀中的上官蒲英推向了身前的刀霸。准确的说
是毫不怜香惜玉的丢给刀霸,似乎是急切的想扔掉想
躲避什么东西。
刀霸打横抱起上官蒲英,心疼的看向上官蒲英微
微蹙起的眉头,连昏迷了眉目间的痛苦之色还是不言
而喻,唇瓣上是深深的牙印,即使再疼,也不愿喊一声,
不甘示弱,倔强的令人无奈心疼。
阎大当家斜睨了妖姬一眼,那一眼让妖姬浑身一
“当家,我只是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
个教训,她实在是太无理了。”对,大当家只是让她驭笛
使上官蒲英昏厥,可是她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让她就
那么晕过去,她在笛音中加了几个音符,便使安魂奏变
成了折磨人的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