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软筋散对于上官蒲英而言毫无作用,她本身就
是一个带着剧毒的人,冰晶石的毒性世间找不出比它
更厉害的了,各种药物进入身体也只是给冰晶石打牙
祭的,上官蒲英不知冷暖,除了发病时但那时感觉到得更多是痛苦,她从来没有生过病,她的身体只是一个冰
冷的容器,冰晶石的宿主。
上官蒲英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凭阎家寨的实力想必现在已经调查清楚了上官蒲
英的身份,没想到赤炎王朝大将军的身份都没有震慑
到他们,不得不说阎家寨果然够狂傲。
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一旦成亲了,上官蒲英
的爹娘再怎么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来了吗?”上官蒲英勾起红唇,弹掉身上的瓜子壳
和碎屑,从软榻上坐起来,掏出挂在腰间的佩件。
佩件和一般的玉佩,没什么区别,淡蓝色的琉璃散
发着柔和的光芒,用一根编制繁琐的红绳系着,下方是
一串流苏。
将玉佩放在手心,修剪的圆润光滑的指甲扣在玉
佩上,轻轻地往上一弹,玉佩就像挂在胸前的小钟表一
样掀开上面的盖子。
果然。玉佩,里面只有一根银色的指针此刻正朝着
西南方不停地摇摆,且摇摆的频率越来越快,指针指向
的方向也在不断地往正前方移动。
“但愿大龙的身份能够管用。”上官蒲英轻轻嘟囔
了一句。
这块同心玉本是一对的,现在一块在上官蒲英这
里,另一块在龙啸天那里。
有一次上官蒲英他们在林中歇息的时候,上官蒲
英往林中方向多走了几步,结果散步散着散着就走远
了,回来的时候龙啸天便将这玉佩系在了上官蒲英的
腰间。
拥有同心玉佩的俩人,无论双方在何地都可以准
确的辨别出对方的方向,指针的方向便是对方所在的
地点,摇摆抖动的频率是离对方的距离,而且是这世上
仅有的一对。
当时龙啸天特别宝贝的拿出同心玉,将它炫耀夸
奖了一方,结果上官蒲英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龙啸天一脸颓败的说,“师傅,你就不能表现的惊
奇一点吗,非要这么淡定。”
上官蒲英确实感到有一丝惊讶,因为在古代竟然
可以看见媲美GpS 的定位器,但是一想到自己都见过
五行石刻这么神奇的东西,经历了穿越时空这么匪夷
所思的事情,她也就释然了。
突然从队伍的前方传来一声嘹亮的马鸣,移动的
轿子陡然停了下来。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唏嘘的声音,道路两边传来了人们的窃窃私语。
“咦?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来了辆马车把路给挡
了?”
“哇,这俩人不要命了,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刀哥的
大喜日子吗,莫不是脑袋给驴踢了。
“看那马车像是大户人家的,不知道是不是大人
物,不然怎么敢打断婚礼。
“管他干嘛,反正有好戏看就是了。
稳住受惊的骏马,刀霸挑起剑眉如利剑般的目光
直刺龙啸天。
被派遣去捉拿上官蒲英的那一群大汉还没有回
来,所以刀霸并不知道龙啸天和上官蒲英是一块的。
刀霸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是兵雪山庄的二少爷
龙啸天,对于龙啸天此举心生疑惑。
“龙少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今天龙少是来喝杯喜酒
的,我——”
“喜酒就不必了,我怕喝不成了。”龙啸天打断了刀
霸的话,双手交叉赋在胸前,脸上依旧挂着痞痞的邪
笑,只是眉目间带着一抹风尘仆仆的倦色。
“没想到阎家寨的人原来这么卑鄙无耻,竟然干强
抢民女的事,土匪终究是土匪,即使穿上了儒袍也变不
成学士,强取豪夺,你们也就这么点本事吗?”龙啸天一
想到上官蒲英被逼着嫁给眼前的人,拳头捏的咯咯作
响,嘴上说出的话丝毫不留情。
这迎亲队伍里抬着聘礼敲锣打鼓的都是阎家寨的
人,在阎城里哪个见了他们不都点头哈腰的,什么时候
被人这么羞辱过,他们早和一般的强盗土匪不一样了,
他们立志要做有素质的土匪,现在被人一棒子打回原
形,一个个都恨不得上去撕碎了龙啸天。
“娘的,哪里来的杂粹满嘴喷粪。从哪里来的给老
子滚回哪里去,不然老子一锣子拍飞你。”一个满脸络
腮胡的汉子拎着手里明晃晃的铜锣,恶狠狠的对龙啸
天吼道。
“呵,恼羞成怒了吗?被我说中了你们肮脏的那一
面,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敢做不敢当,原来你们阎家寨
的人还是胆小鬼啊,哈哈……”龙啸天夸张的笑了起
来。
那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宽大的
鼻孔里喘着粗气,这话太难听了,比割他的肉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