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蒲英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罗纱短裙,脚蹬一
双镶有白色裘毛滚边的靴子,垂直腰间的三千青丝高
高竖起,在发顶处用金丝柳叶的发冠将柔顺的墨发挽
住,和丝绸一样光滑的头发便如瀑布一般垂在脑后,只
有几缕碎发从光洁的额头边披散下来,在一边插上龙
啸天送的玉垂扇形簪,整个人英气逼人中又带着飘逸轻灵。
吴算盘嘴上留着俩撇小胡子,身上穿着一件素白
的衣服,浑身上下透着商人的精明,俩手叠于背后,微
微昂着尖细的下巴,一上合便不屑的对上官蒲英冷哼
了一声,眼睛里全是傲慢又隐隐透露着对上官蒲英美
貌馋涎。
上官蒲英对于吴算盘这副眼高于顶,鼻孔朝天又
猥琐的模样实在是看看不舒服,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
拳头就招呼到他脸上了。
他们的身前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摆放了
几张白纸和一个搭置着毛笔的砚台,是用来供赌徒打
草稿的,平时里大家玩的都是简单的算术,所以不用准
备这些东西的,今日的赌牌术东西全都具备,证明了今
日赌局的正规性,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证明了今日牌术
的难度很大。
不仅请来了赌术最好的人,而且还开设了最难的
赌局。
上官蒲英不由的嗤笑,看来阎家寨压根就没打算
给他们一点赢的机会,希望他们不要耍什么花招,兵来
将挡,水来土掩。
“开。”李鹤再一次敲响了铜锣。
上官蒲英和吴算盘便同时入座。铜锣嘹亮的余音
震荡在人满为患的广场上,随着俩个身材彪悍的大汉
抬上了一个装满竹排的竹篓,上官蒲英和吴算盘的眼
前也放上了一个木盒子。
为了确定第一次是谁先抽,李鹤还准备了两张纸
条随意分发给了上官蒲英和吴算盘。
上官蒲英注意到李鹤给吴算盘的那张纸条缺了一
小角,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必然。
结果是由吴算盘先抽牌。上官蒲英撇了撇嘴对此
也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却对李鹤留了一个心眼,因为
后面还有两场赌局都是由他主持的。
先抽后抽对她来说都一样没什么区别,而对于他
们而言,先抽牌表示先机,牌风手气就会好一点。
吴算盘将手伸进木盒子里搅了半天拿出一张卡片
大小的小竹排,上面用墨色字迹写着十五号。上官涌英
随意从木盒子里拿了一张,抽到的是二十二号。
“吴先生,十五号。上官小姐,二十二号。”李鹤将答
案报给了众人便转身吩咐俩个大汉抽出相应的竹排。
每一块竹排都很大像一块小黑板一样,上面刻着一个算术题目,竹排的顶端钻了一个小圆孔,用一根红
绳从圆孔中穿过,另一端系着写着号码的小牌子。
竹排摆放整齐,每一个都紧紧地贴在一起,不能窥
探里面的题目,上面露在外面的全是系着红绳的牌子。
两个大汉抽出对着相应号码的竹排分别挂在上官
蒲英和吴算盘的面前,在李鹤的指示下将刻有题目的
一面翻转过来。
上官蒲英仰着头看着竹排突然间有种回到教室的
感觉。
她抽到的题目是:
大娘街上走,提篮去买果。
五十三文钱,桃子买八个。
三文李七个,桃子多少价?
额……上官蒲英汗颜,她现在感觉她不仅回到了
教室而且还是小学教室。看完题目后脑海中便列出了
一个一元一次方程,同时答案也出来了。
“四文钱。”干脆利落的声音响起。
“咯噔”一声,吴算盘的心里惊了一下,他题目才刚
刚看完,怎么上官蒲英的答案就出来了。
随即一想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快出答案了,完全是
看了题目后答案就脱口而出,上官蒲英肯定是蒙的,也
许题目都没看。
这么想着他的心里也安定了不少,专心的解决他
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