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静默着。
一直到林北星带着厚重的鼻音开口：“张万森，你什么时候会走......”
她轻轻扯了扯张万森的袖口，想听见，又有些害怕这个回答。
“......不会太久......Richard说两年左右。”张万森的声音闷闷的，他也舍不得林北星。
“那你把我一起带上吧，”林北星在张万森肩膀上蹭了蹭，抬起头来眼睛里立刻又满含泪水，“好不好，我舍不得你......”
她离开的地方早是一片湿润。
温热的泪水留下的痕迹是冰冷的，但是张万森此刻却觉得那里滚烫不已。
他又何尝舍得和林北星分开，好不容易才相见，现在却又面临着分开。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手为林北星擦拭掉滚落的晶莹。
“星星别哭。”
林北星没理他，继续问着：“把我一起带上好不好。”
张万森手上动作未停，耐心地回答她：“星星，无国界兽医是有实习期的。”
“多久。”
“两年。”
“那你呢？你为什么没实习期？”
“有的。”他这才想起来可以减时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点点，“实习期表现优异是可以缩短时间的。”
闻言林北星一顿，低下了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挣扎出张万森的怀抱，快速跑回了客房。
为林北星擦掉泪水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他刚刚好转的心情又沉入了谷底。
默默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手握紧又松开，还是没说什么。
偌大的房子里漆黑一片，开门只剩书房里的照亮乌黑的走廊。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下楼走到阳台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今晚的夜空只有零星几颗星星，不足以照亮黑暗的天空。昏黄的路灯光照到十几楼也只剩一颗黄色的光斑。
张万森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是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听着海浪的声音。
就这样待了许久，又一言不发回到书房。
看着那一页又一页，一张又一张的资料和文件，他默默的坐到了书桌前。
拿起林北星先前看过的那张，细细阅读起来。他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林北星，现在能做的只有为她处理文件。
黎明悄然到来，驱散世界的黑暗，街道上渐渐传来行人的声音，车流穿过的声音也多了起来。
书房里的灯一夜未熄，张万森仍未睡，手里还是拿着一张资料。看向书桌，一摞已经叠的整整齐齐，另一摞，也不算吧，还有几张稍显凌乱地摆在书桌上。
一直到早上八点，才真正处理完林北星口中“所剩无几”的文件。
他真想狠狠地弹一弹她的脑袋，这么大的工作量怎么会让她自己一个人处理，可是一想到昨晚的情况，他又觉得头疼。
思索良久，他还是来到了客房前。
节骨分明的手放在把手上，犹豫不决，最终还是觉定打开房门。
还好，林北星没有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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