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我,这……”
程始无奈地摊着双手,一张脸因为为难而皱成了一团。
程老太见状,放开自己的儿子,转身怒目瞪着葛氏:“都怪你,藏个人你都藏不好,你说我还能指望你做成什么事!”
葛氏歪头撇着嘴看了程老太一眼,不服气地辩解道:“君姑,这你可不能怪我啊,我可是给安排得好好的,要不是四娘子从中作梗,出卖了舅父,舅父怎能被抓!”
葛氏说完,程老太便把怒脸转向了刚落座的萧元漪,似乎是在指责她怎么生的好女儿。
萧元漪默默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偷盗军械,那可是重罪,人家少将军要查,我们嫋嫋哪有那个胆量和本事不配合?她要是有那个本事,今天就不会活成这个落魄的样子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在讨论你舅父的事,你又在那里阴阳什么!”听到萧元漪在拐着弯儿埋怨自己,程老太不爽地说道。
葛氏也撇了撇嘴,“姒妇你这话,还是在怪我和君姑没有照顾好你的女儿吗?你也不看看你那不孝女儿心狠手辣的模样,自己的舅爷都能狠心出卖,我们谁敢得罪她啊!”
“什么叫出卖?胆敢窝藏罪犯者,论罪当牵连同诛,你将舅父安排藏去庄子,若是牵连君姑一起获罪,那才叫不孝!”
萧元漪认真的表情和语气,将程老太吓得一激灵,赶紧苦着脸摆着手,意思是她可不想无缘无故获罪。
但是葛氏却不是轻易能被唬住的,她阴阳怪气地说道:“那这么说,是你家四娘子救了君姑喽?所以说她害了舅父,不仅无过,还有功喽?”
程始对于葛氏不停诋毁自己女儿的言论表示很不满意,“娣妇一口一个嫋嫋害了舅父,难道是她让舅父去贪墨军械的不成?嫋嫋只是大义灭亲,有何不妥?你若是不服,大可去衙门告发她,我们再好好掰扯一番!”
听到程始说去衙门,葛氏心虚地咽了咽口水,但她脑袋迅速一转,立刻昂着下巴假装委屈地说道:“婿伯不要欺负我是个内宅妇人,便拿衙门来吓唬我,我虽然懂得不多,但是也知道一家人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互相出卖,还有何亲情可言?”
说完,葛氏偷偷瞥了程老太一眼。
果然,她的这番话勾起了程老太的伤心情绪,她一想到自己的弟弟在大牢里可能受的罪,便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大郎,你快想法子把你舅父给赎出来吧!”程老太乞求程始道。
葛氏继续煽风点火:“就是,婿伯你如此薄情寡义,难道你忍心看着君姑如此年纪还要饱尝失亲之痛吗?”
“我薄情寡义?”
见葛氏指责到自己头上了,程始立刻跳了起来,无奈地说道:“贪墨军械是重罪,是有军法处置的,我若不是确实毫不知情,此刻怕是已经和舅父在大牢里挨着房间做伴了,哪有那个本事去赎人哪!”
“那我不管!”程老太挥着长袖拍打着自己,对程始耍赖道:“大郎,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你一定要救你舅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