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约定踏青赏花的日子。
早晨,天还蒙蒙亮,云倾就和莲房一起在厨房里捣鼓着,准备一些必须当日准备才新鲜的吃食。
过了一个时辰,莲房去叫符登把套好的马车牵过来,二人开始往马车上搬东西。
程颂和程少宫闻声跑了过来。
“嫋嫋,还有什么需要阿兄帮忙搬的吗?”
见莲房和符登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那些瓶瓶罐罐,还有各种食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搬完,着急出发的程颂巴巴地问云倾。
云倾坐在马车里,一边整理莲房和符登搬过来的东西一边点着数,一抬头看到自家次兄露出一颗大脑袋趴在窗户口,便白了他一眼。
“我们在厨房忙活的时候你怎么不过来帮忙呀?刚开始搬的时候你也没过来,现在都要搬完了,你才过来,没有一点诚意!”
程颂被云倾说得脸通红,他怔了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被少宫给绊住了,没法过来。”
“哎,次兄,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啊,我好心帮你挑衣服,你竟然跟嫋嫋告状说我绊住了你,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程少宫的脑袋突然出现在窗户框里,一脸不爽地控诉程颂。
虽然挑那么久的衣服不是出于程颂本愿,而是程少宫押着他一件一件地换的,但程颂还是立刻对程少宫施礼笑道:“是阿兄错了,阿兄这就给你赔不是了!”
挑衣服?
坐在马车里的云倾听到程少宫的话,好奇地抻着脖子看了一眼称颂的打扮,只见他身着天蓝色宝相花刻丝锦袍,腰间坠一青玉镂雕牡丹佩,如墨的青丝以玉簪冠起,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加上他资质风流,仪容秀丽,不像是常年跟随父母在外征战的将士,倒像是那白鹿书院里饱腹诗书、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
“嗯~次兄这身打扮真不错,清新不油腻。”云倾不吝夸奖道。
用一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如果一个男人能给人一种清爽无油的感觉,那他就已经赢了大部分的男人了。
程颂见自家妹妹的眼睛里满是欣赏的神情,顿时喜笑颜开,伸展双臂问云倾:“嫋嫋,你是真心觉得阿兄这样很不错吗?”
云倾点头,“真心的,比珍珠还真。”
这下子程颂更开心了,他觉得万萋萋和自家的妹妹玩得好,眼光肯定也很相像,既然嫋嫋说他这样好看,那万萋萋肯定也会这么觉得。
此刻,程颂的脑海里似乎已经出现了万萋萋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
而一旁的程少宫也感觉美滋滋的,毕竟,程颂的这身装束是他参与挑选的。
这时,程秧拿着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野餐布走了过来,趴在马车窗边冲马车里的云倾喊道:“嫋嫋,你要的野餐布我刚刚才缝好,你看这样可以吗?”
云倾抬头一看,乐了,这小小的窗户框里,竟然出现了三颗脑袋。
“你们这是要拍照呢!”云倾用两只手对着窗户框比划了一下,才伸手去接桌布。
“何为拍照?”求知若渴的程秧听到一个不懂的词,立刻虚心求教。
云倾摆摆手, “堂姊,这不重要,我说了你也听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