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步音楼?”
一个阴沉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却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给人极大的压迫力。
那个谄媚的声音再次响起:“步……步音楼?”
接着,谄媚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谁是步音楼呀?步音楼快回个话!谁是步音楼?”
听到这傻瓜式的问话,正在忙活的云倾不由得想翻白眼。
把他吊起来这么久,再让他来回个话试试?
别说这些人已经死了,就算还活着,此刻应该也如她一般,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吧。
怎么回话?靠心有灵犀?
她脑海中本有求救的念头一闪而过,但也仅仅是想想而已。
毕竟,她们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下面那个谄媚的声音给吊起来的,如果让他们知道她还活着,说不定还要加把劲,加速她的死亡呢。
于是,作为唯一还活着的人,云倾并没有弄出动静让底下的人知道她活着,只是默默地割着绳子。
正当云倾很费力地割着白绫,并抽空八卦吐槽的时候,奈奈的天籁之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云倾,你是步音楼,你就是步音楼!”
啥?!
云倾的手一顿,差点无语死。
闹了半天,她就是步音楼?
这个臭奈奈,怎么不早说啊!
这时,脚下的人还在不停问着谁是步音楼,似乎又加入了一个新的声音,这声音虽不如刚才那个肖掌印的声音低沉有磁性,但也不似另外两个声音那般,高亢尖利如女声。
云倾则知道此刻自己的喉咙无法发出声音,不能通过回话告诉他们她就是步音楼,所以她拼命地摆动双脚,希望脚下的这几个男人能看到。
然而,大抵是这里吊着的人太多了,她晃动了好多下,都没人发现她。
不行,这样根本就不行,再这样下去不等他们发现她,她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必须再另外想个法子!
就在这时,云倾觉得白绫又将自己勒紧了一些,实在是她的左手没什么力气压着白绫了,这样她的呼吸立刻就困难了许多。
云倾右手难受地在胸前乱拍乱打,突然,她摸到了一个疑似项链的东西。
谢天谢地,她终于不用体会吊死的窒息感了,也不用指望脚下那几个还在讨论谁是步音楼的憨蛋蛋来救她了。
姐们要自救!
肖铎冷眼看着表面上一直在着急地问着旁边的小太监到底谁是步音楼,其实是在拖延时间的掌事太监闫荪琅,仅有的一点耐心已经消磨殆尽。
这闫荪琅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公然与他不对付,他自以为演得很好,却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早已透过他那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神暴露了。
这家伙,肯定是有什么龌龊,才会如此阻止他救步音楼。
“闫荪琅,你若再在这里跟我装傻,我卸了你的胳膊。”
肖铎的声音平平淡淡,却听得闫荪琅心里一惊。
这个活阎王,那可是个心狠手辣说到做到的主啊!
他吓得赶紧对身后负责拉白绫的太监喊道:“快,快,把人都放下来!”
“啪嗒!”
闫荪琅刚吩咐下去,一个挂着玉竹的项链不偏不倚地掉到了肖铎的手中。
或许是因为强大的求生意志起了作用,云倾竟然单手将脖子上的项链直接薅了下来,她想都没想就随手就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