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铎点点头。
“不瞒你说,我将小王爷关起来,就是为了逼你出现。”
宇文良时笑问:“然后好杀了我?”
肖铎笑了笑,没说话,但宇文良时知道自己说对了。
“毕竟是跟我性命攸关的事儿,我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宇文良时真诚地问肖铎。
肖铎晃了晃手中的丝绦,“那南苑王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它是谁的?”
宇文良时没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肖铎,肖铎也不说话,微笑着与他对视。
二人用眼神对峙了一会儿,宇文良时首先败下阵来。
他知道,此番是他有求于肖铎,所以他必须要拿出一些诚意,才能争取到让肖铎考虑他的机会。
所以,他隔空指着翠绿丝绦说道:“它是慕容高巩的。”
“福王?”肖铎闻言大为震惊。
“对,你看看它里面是不是夹杂着一条蓝色的丝线?我记得当初我发现这点的时候,还嘲笑他把残次品当宝贝佩戴在身上,他身边的孙泰清跟我说那是他母妃为他打的丝绦,虽然有点小瑕疵,但是是他母妃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了,让我不要嘲笑他。”
此时肖铎的面上已经恢复了淡定,他把玩着手中的丝绦,抬起眼皮瞥了宇文良时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宇文良时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慕容高巩如此珍视这丝绦,它丢了这么些年,他的心里应该挺遗憾的吧,倘若这丝绦突然出现在他的房中,你说,失而复得该是一件多么值得开心的事儿啊!”
肖铎和宇文良时相视而笑,然后把丝绦往他面前甩了甩:“那奴才就权且信你一次。”
宇文良时赶紧捂着脸往后躲:“哎哎,我说,你把它拿远点儿,我还要脸呢!”
第二日,肖铎派人去打听了一下福王府里的情况,发现府里的下人正在把书房的书搬出来晾晒。
于是,他悄悄把丝绦放在了其中一本看起来很长时间未翻动的书里。
当一个小太监整理书籍晾晒的时候,发现了夹在书中的丝绦,把它上交给了福王府的太监总管孙泰清。
孙泰清看到那个丝绦时的表情特别激动,就好像是看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
孙泰清是看着慕容高巩长大的,所以慕容高巩的事情他都知道,当肖铎听他对丝绦的态度后,根本不用再知道慕容高巩的反应,心里就有了答案。
他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认定了这么多年的仇人,是无辜的,而自己差点帮助其登上那至高无上之位的人,却是自己真正的敌人。
宇文良时再次找到肖铎,问他能不能合作。
“合作?”肖铎抿唇看着宇文良时那满脸的小红疹子,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宇文良时看到肖铎揶揄的眼神,懊恼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脸,瞪了肖铎一眼,嘀咕道:“还不是因为你!”
肖铎挑了挑眉。
宇文良时咳了一声,继续说道:“肖掌印,你是知道的,当年,这天下本应是我宇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