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乾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忍不住得意道:“不瞒诸位,我这流光玉婉,可是废了不少力气才研制出来的品种,为此,我付出了很多啊,所以,它
能得到大家的喜爱,老夫真的很欣慰。”
“流光玉婉的颜色真的很神奇,花心处的红色绚烂夺目,看久了恍然觉得它好像能流动,就像是鲜血一般。”
云倾故意把花上面的红色比做鲜血,郭乾的神色果然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他尴尬地笑道:“这位姑娘可真会说笑哈,流光玉婉虽然稀奇,但不至于神奇到花的颜色会流动,且它只是颜色鲜艳了一些,若说像血,还不如说它像胭脂呢。”
李莲花笑道:“对,说是胭脂更为妥帖一些。”
这时,自郭乾进来时就没说话的方多病突然问道:“郭庄主,你们采莲庄现在应该还在白丧之期吧?”
听到方多病的话,郭乾的脸色比之刚刚,更加地难看了。
他叹了口气,似乎很是为此头疼的样子:“是的,唉,说来也是造孽,本来再过几日就是犬子与威远镖局的千金大喜的日子,偏偏前两日,这尚未过门的新媳意外落水而亡,喜事变丧事,也是让人唏嘘。”
“可是我看着,你们这——”
方多病四下里看了看,又随意指了指,郭乾便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他赶紧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新媳毕竟尚未过门,镇上的人又爱嚼舌根,所以我们就没有大肆张扬。”
云倾和李莲花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这不是没有大肆张扬,这简直就是恍若未发生了。
对面的方多病也是笑而不语,笛飞声则自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郭乾见大家似乎有意见,赶紧说道:“哦,这事呢,百川院的人已经过来查看过了,也已经按照意外结案了。”
云倾挑了挑眉,这郭庄主这是想拿在江湖上比较有威望的百川院来压制他们的意见呢。
他却不知,他的客人里就有一位百川院实习待录用的刑探。
这时,姜管家带着丫鬟端了茶水进来,为几人奉上茶水后,丫鬟退了出去,姜管家却留了下来,站在一旁。
李莲花呷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地问道:“若是这百川院的卷宗没错的话,这已经是你们采莲庄的第三个被嫁衣杀害的新娘了吧?”
一旁微垂着脑袋的姜管家闻言顿时抬起了头,神色复杂地看着李莲花,似乎欲言又止。
而郭乾,在几人接二连三的试探下,终于明目张胆地变了脸色。
他拉长着脸说道:“都是一些不足以用来讨论的陈年往事了,而且当时百川院都已经结案,还请大家莫要再提起鄙人的伤心往事了。”
说完,他还装模作样地抹了两把并不存在的眼泪。
“哦,郭庄主节哀,只是听说三位新娘是被同一件嫁衣给杀死的,我们听闻这件事后很是好奇,这会杀人的嫁衣究竟是什么样子。”李莲花解释道。
听到李莲花最后的一句话,刚刚再次垂下脑袋的姜管家,再次猛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