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弱水救了冥夜,知道她和天欢的差距后,桑酒就在一处小河沟里面养伤。
桑酒满头大汗,从噩梦中惊醒,似有所感。
桑酒我怎么会做这种梦?难道漠河出事了?
她打了个激灵,心底一沉,顿觉事态不对,慌忙起身离开。
桑酒心中焦急,踏云而行,她的脸色灰白憔悴,忍不住捂住胸口,只觉体内妖丹动荡不已。
可是她已顾不得这些,额头冒汗,拼命飞行。
桑酒父王,阿兄,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
漠河被天兵围了起来,其中有好几个熟面孔,桑酒认出他们,是上清的天兵。
她力尽坠落,她勉力支撑起身子站起,向前踉跄着,半奔半走。
周围看起来一片死寂,毫无生灵气息,兵戈散落在地,还堆积着许多空荡荡的蚌壳和散落的珍珠。
桑酒僵立当场,面色惨白。
桑酒不会的……
她自欺欺人地跌跌撞撞走向前。
留下来收拾残局的天兵们注意到了她,立刻将她拦下。
龙套站住!
他们发现她身上没有魔气,也知道她是这里的蚌精,最后通融了一下,让她进去。
蚌王宫中一片惨痛,满地尽是死去的蚌精。
桑酒艰难迈步,她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蚌壳。
她抱起它,却发现抱不住它,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抽泣着喊父王。
龙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漠河蚌精勾结魔族,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
他们并不同情,该清理战场的,继续清理战场。
她咳出一口血,木然向前,在自己宫殿废墟下挖掘,挖出一颗漂亮的白色珍珠。
珍珠发出一阵白光,在空中投影出血洗漠河当晚的惨状。
景象如流光,看完,她闭上眼。
天欢,冥夜……
蚌王宫内外,死气与怨念凝结汇聚成黑色的魔气飞向桑酒,似乎被她身上翻涌的妖气所吸引,在她周围形成了紫黑色的漩涡。
桑酒睁开眼睛,双瞳已是血红。
天兵们都发现了这个异状,立刻赶来查探,发现了魔化的桑酒。
他们想要抓住她,结果都被她杀了,只有一个天兵侥幸逃脱,回上清报信。
桑酒一粒粒捡起从河蚌躯体中爆出的染血的珍珠。
她要去杀了天欢!
杀了冥夜……
她来到一块无字碑前,把它推倒,江底猛地一阵摇晃。
她从地上爬起来,恍若未决,向下挖掘。
定水印安静地躺在坑底。
桑酒捧起定水印,把沾了血的珍珠,一颗颗放进定水印神芯缺失的地方。
定水印吞没了所有本命珍珠,发出强烈的白光,而后又变得黯淡。
她把定水印放进怀中,走出了蚌王宫。
与此同时,上清,天欢感受到浓郁的灵力涌进自己的身体,觉得浑身舒畅。
她勾了勾唇角,那日留下的假的定水印,如今派上了用场。
看来桑酒很快就会来了。
天欢还没有等到桑酒,来的是个死里逃生的天兵。
龙套圣、圣女,漠河的那个蚌精魔化,杀了所有人!
天欢表示知道了,让人带他去疗伤。
看来还是不能小觑那蚌精,她得另做准备。
酒欢姐会赢过桑酒吗?
酒会→
酒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