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曜和云烟的婚宴前几天，雁回带着素影回了龙谷。
雁回之前给他们写过信，告诉他们，她就是素影爱人的转世。那时天曜和云烟都有些不敢相信，只道这机缘巧合当真是不可思议。
如今两人一起回来，氛围还有些说不出来怪异，天曜和云烟对视一眼，一个带着雁回去谈话，一个和素影聊。
云烟看着眼前的素影，一时不知道要喊她什么，直接问她：“你和雁回在一起了吗？”
素影不由得咳了几声，移开视线，“……没有。”
“如今你与天曜成婚，也算是和他苦尽甘来，修成正果了。”她重新看向她，“之前的事，是我执念太深，害了你，若你……”
“往日种种，就由它去吧。“云烟对她一笑，“毕竟师父也养育了我十多年。”
素影一愣，低头轻笑。
另一边，天曜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养大的妹妹，“你跟她在一起了。”是肯定的语气，他很了解雁回，就她那看素影的眼神，他一看就知道了。
雁回毫不避讳地点头，“对啊。哥，你可不能阻止我们，不然我想嫂子告状。”
天曜冷冷一笑，咬了下牙，“行，你长大了，敢威胁你哥了。”
“以后你要是和素影有矛盾了，可别来找我。”
雁回嬉笑着看着他，“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肯定向嫂子多说你的好话。”
天曜唇角的弧度想压都压不住。
大婚当日，来了许多妖族，礼物是一个比一个豪华。
雁回帮着天曜在外面招呼着宾客，看到那些贺礼，瞠目结舌。
素影在屋里帮云烟打扮着，看着以前才刚到她腰那么高的小姑娘，如今已经要嫁人了，她不由得恍惚。
当真是时间匆匆，岁月不饶人。
天曜用凡人的礼节合八字，下聘，一系列流程都已经走遍，如今只差拜堂。
他牵着云烟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行了礼，递了婚书。
入了洞房，天曜挑开云烟的红色盖头，看见了妆容明艳的她。
云烟笑着望着他，“天曜。”
她手里还拿着那卷婚书，“我现在能看吗？”
“嗯，”天曜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打开了婚书，“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永结，卜他年，比翼连枝，白首永偕，红绳早系，花好月圆，且待青山烂，江水枯，白首不相离，灵龙天曜立书为证，伏愿娘子云烟，喜乐千秋。”
这不仅仅是婚书，也是放妻书。
他从没想过约束她的自由。
云烟沉默了许久，随即捧住天曜的脸道：“我要的很多的，现在你可后悔不了了。”
“从未后悔。”
她忽然将天曜扑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要你，你给吗？”
天曜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不疾不徐道：“这二十年来，我夜夜思忆当年，所悔之事便是未曾对你好好诉说情意。”
他说着，轻轻吻了她的耳廓一下，唇瓣挪动，亲吻在了云烟配合的闭上的眼睛之上，轻柔而温热。
他覆手抱住云烟的腰，好似不费吹灰之力，云烟便霎时天地颠倒，待再回过神来，天曜便已覆在了她身上：“如今你要我……”
“我不甚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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