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棠发现少了几个人,也并不在意,随意地拿了一本话本子,坐在杨盈的房间里翻看。
杨盈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像是怕她吃了她一般。
她又偷偷看了她一眼,唐棠头也不抬地问道:“有什么事就说,你不说我,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那个……”杨盈的话语顿了顿,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唐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些防身之类的武功啊?这样、这样你就不用总是守着我了。”
唐棠放下话本子,抬眸注视着她,“怎么,嫌我烦了?”
“不是不是!”杨盈连忙摆手,“我就是不想那么麻烦你。”
“我不怎么会教人,我就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就行。”看着杨盈一脸认真的模样,唐棠笑了笑,“人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致命的部位,比如脖子、眼睛和太阳穴。”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身体相应的部位。
“当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你必须一击致命,不过你没有习过武,准度肯定是不行的,要练。”
“那要怎么练?”杨盈一副求知若渴的眼神望着她。
她真的不会教,仔细想了想,唐棠翻手拿出一把匕首,用匕首挑起一个苹果,“哐”地一下,把苹果扎在了桌子上。
杨盈看得目瞪口呆,“好、好厉害。”
唐棠拔出匕首,递给她,“喏,送你了,好好练吧。祝你早日出师。”
“我会的,唐姐姐!”杨盈一脸郑重地接过,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兴奋,顺手试了一下,扎的有些偏了。
唐棠瞧着这孩子都被自己忽悠瘸了,不免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趁着这孩子还在兴奋状态,没缓过神来,她连忙逃离了这令人尴尬的房间。
宁远舟他们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女人。
“这是如意,我帮你请来的教习女傅,她对安国的情况了如指掌,见到安帝之前,由她来教导你。”宁远舟对杨盈说道。
“见过礼王殿下。”任如意行了一礼,目光扫过杨盈,落到她身后的唐棠身上。
杨盈被如意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往宁远舟身后躲,小声地说道:“平、平身。”
女官一脸震惊,质问道:“宁大人,你为何不和我们商议,就随意换人?”
宁远舟还未出声,任如意便神色凌厉地看着她:“因为你无能,教不好她。”
杜长史没说话,因为六道堂的人来之前,他就知道明女官用针扎礼王的事,这件事可大可小,足以看出明女官是个怎样的人。
“大胆!我乃皇后殿下亲派,当年曾随浔阳大长公主出使过安国……”
话音未落,任如意突然提起明女官的衣襟,往窗外一扔。
只听“扑通”一声,杜长史目瞪口呆地看着明女官被摔到了院中。
杨盈惊讶地掩住了口,心里想着,不知道她和唐姐姐谁更厉害。
唐棠看着她这雷厉风行的模样,挑了挑眉,她不是没注意到方才她看她的眼神,难道是熟人?不应该啊,是熟人的话,她应该记得的。
不过不管是不是熟人,等她过来找她,就知道结果了。
“送明女史回京城。”任如意道。
“是。”
任如意看向杜长史道:“你们没得选,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杜长史震惊地看向宁远舟,宁远舟回了个无奈的笑容。
杨盈突然从宁远舟身后出来,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不、孤,要她做孤的教习!这是孤的命令!”
杜长史愕然,这还是礼王殿下第一次这么……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