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派?”
听到上官浅说自己是孤山派遗孤,宫尚角有些意外,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审视,“你说你是孤山派的遗孤,那你可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
“姐姐?”上官浅面露疑惑,声音沙哑地重复道,她并不知道自己有个姐姐。
宫尚角道:“当年孤山派掌门夫人生下一对双胞胎,将大的送了出去,正是上官芷,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
上官浅听到上官芷的身份,心下一惊,面上却不显,“解开我手上脚上的镣铐,我给你看。”
宫尚角上前为她解开枷锁,上官浅立刻身体一软,倒在冰冷的地上。
她挣扎了两下,艰难地趴在地上,将脖颈处的长发撩开,露出那个显眼的红色胎记。
做完这些,上官浅仿佛气力用尽,昏死过去。
宫尚角见过孤山派的档案,知道这块胎记,推测上官浅的话不无道理。此外,她也不能死,他还需要她。
于是,他立刻从衣襟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陶瓷小瓶,倒出一枚药丸,送入上官浅口中。
得知上官浅进了地牢,上官芷是有些意外的,但是她更意外的是,宫尚角竟然来问她和上官浅的关系。
“嗯?”上官芷满脸疑惑地看着他,“我与上官浅之前素未谋面,也是在进入宫门的时候才认识的,角公子为什么这么问?”
宫远徵撑起身子,倚靠床头,看起来脸上的血色已经恢复了很多,听着哥哥的询问,也是疑惑,“哥,是上官浅那里问出什么了吗?”
宫尚角沉默,一时没有回答。
宫远徵有些着急,想问个明白,上官浅她不会是想再拉个人下水吧?
“哥,你快告诉我啊,上官浅招了没?她……”
“她告诉我,她不是无锋,更不是无名。”
宫远徵颇感意外,愣了一会儿,才又问:“哥,你这么相信她吗?”
“上官浅身上有孤山派的胎记。”宫尚角的目光落到上官芷身上,“芷姑娘可知道些什么?”
宫远徵一脸茫然,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上官芷像是愣了一下,轻声说道:“我知道自己是被送走的那个,也知道自己有个妹妹,可是孤山派被无锋……我原以为一个人都没有了,原来、原来她是妹妹吗?怪不得总觉得她那般亲切……”
这剧情的走向让宫远徵有些傻眼了,眼神呆愣,欲言又止。
这时候下人来报,雾姬夫人醒了,宫尚角匆匆离开,房里只剩下宫远徵和上官芷两人。
宫远徵眨了眨眼,像是缓过神来,看向上官芷问道:“上官浅真是妹妹?”
“应该是了。”她点了点头,一脸无辜。
雾姬夫人醒来后,有了她的佐证,再加上宫尚角力保上官浅,她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角宫,上官浅靠在床头,虚弱中带着一股怅然。
上官芷的到来让她有些茫然无措,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你还好吗?”上官芷神色温柔地问道。
上官浅觉得这背后藏了些什么,她垂着眸子,看上去有些脆弱,“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到底是活着的……”
上官芷轻叹了口气,也没再提及这个话题。
“过些日子,我就要离开宫门了,你可想要同我一起离开?若是你想,我可以和角公子商量商量。”
上官芷摇了摇头,“我喜欢角公子,不想离开。”
她担心离开后,没有解药,半月之蝇发作后会要了她的命,无锋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而且,她不信她会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