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女堂的月中法会快要到了,户部侍郎柳元丰的夫人要来女贞堂留宿,堂主特地命人收拾,想给柳夫人好的体验。
姜娆便是想利用这次机会,来给姜梨脱身,并把这贞女堂一举送入大牢。
她把剧情、剧本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演员上场呢。
当天,为了避免出错,姜娆又详细地给姜梨和桐儿说了一下接下来的程序。
“你们别紧张,等见到人,就哭诉自己这十年遭受的痛苦……我在房梁上看着,随时保护你们。”
“嗯。”姜梨和桐儿都坚定地点了点头。
夜晚,桐儿拿着信物发簪去求柳夫人,姜梨待在佛堂,听到动静随时准备跪。
“姜姐姐,我有点害怕,你可以和我说说话吗?”姜梨坐在跪垫上,仰头看着梁上君子姜娆。
姜娆一只脚踩在梁上,另一条腿悬在外面晃着,看上去悠闲得很,轻声安抚着,“只要不发生什么意外,一切都会按照我们预料的方向走。你想想等你出去了,你……”
声音戛然而止,姜梨正疑惑,忽然看到佛堂后面的窗户开了,一个男人翻了进来。
姜梨震惊地看着他,连忙爬起来,后退着远离他,“你、你是谁!”
男人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人,看到姜梨的眼神有些狠,尤其是见她要大叫,引来更多的人,他立刻抽出匕首朝她靠近。
姜娆低声骂了一句,拿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吃的苹果掷了过去。
“嘭”地一声,男人被打中了脑袋,抑制不住地后仰,她从房梁上跳下来,压住那人,“咔嚓”一下扭断了他的手腕,把落在地上的匕首踢远。
男人痛的大叫,跟着他追过来的文纪和陆玑听到这惨叫,动作更快了。
姜娆拍了拍手站起来,看向吓呆了的姜梨,“被吓到了?”
“有、有点儿。”姜梨结结巴巴地说道。
姜娆正要说什么,突然又蹦出两个男人,她还认识,她的神色顿时一变,像是终于想起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佛堂的门开了,姜娆抬眸,不曾想自己和萧蘅见面是这样的情形。
萧蘅走了进来,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勾起,仿佛在笑,却又让人觉得他的笑也带着几分讥讽。
一眼扫过房间,萧蘅挑了挑眉,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了姜娆身上,“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似乎很怕我?”
姜娆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将姜梨护在身后,强装镇定地说道:“贞女堂突然冒出几个不知名的男子,你说怕不怕?”
她瞥了眼一旁早已将男子抓住的文纪和陆玑,“还有个想杀人灭口的,差点儿伤了人,我这妹妹都受惊了。”
姜梨确实害怕,她在姜娆身后,捏着她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身着华贵,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桐儿刚好将柳夫人引来,看到意料之外的画面,略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姑娘。”桐儿连忙跑到了姜梨身边。
“肃国公!”柳夫人震惊地看着出现在这的萧蘅,“这是?”
“追凶至此,这两位姑娘与此案有关,我要带走。”萧蘅用扇子指了指姜娆和姜梨。
“这……”柳夫人自然不能做主,带着人去找堂主帮忙。
结果他们刚到堂主厢房,便听到了屋内有奇怪动静,柳夫人推门而入,看见堂主和男子不雅行为。
他们立刻将两人捆绑带去萧蘅面前,无论堂主如何辩解,都不能掩盖着事实。
相府嫡女姜梨被虐待十年,更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棵稻草。
贞女堂的人都被抓了,唯有姜娆、姜梨和桐儿三人是被肃国公萧蘅“请”回京,协助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