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馆后面,老太太依然在那磨着粉,见他们来了,朝着他们招手。
“小伙子来,快来快来,来呀!”
这样看着,她好像是对凌久时招手,很有目的性。
凌久时走了过去,听老太太说道:“这妹妹呀,和姐姐去参加葬礼,妹妹喜欢上了参加葬礼的男青年,这回到家呀,姐姐就突然去世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啊,这不是很有名的心理测试吗?”凌久时道。
“你知道答案呀?”
老太太看上去似乎很惊讶,凌久时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问题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道。
他们这边正说着,阮澜烛这边已经把架子国定好了。
“凌凌哥,来吧。”程千里喊道。
凌久时应了一声,立刻要过去,老太太却在身后喊他,“小伙子,这粉要不要啊,只吃一口就让你呀,恢复如初!”
“老人家,你等我一下啊,我朋友找我,我一会儿回来拿。”凌久时说着已经到了木架旁。
阮澜烛叮嘱了几句,看着他和程千里上去了。
扭头想和叶青栀说一声,结果发现身边根本没有人,他又扫了眼周围,看到她正坐在老太太那休息。
“你倒是悠闲。”
他走过去,也坐了下来。
叶青栀翻了个白眼,“反正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也不会死,你们通关了,我不就通关了?”
阮澜烛无言以对。
坐在他们对面的老太太看到他们拌嘴,笑了笑,继续磨着她的粉。
见阮澜烛不说话了,叶青栀又笑嘻嘻地开口,“你猜,他们会在上面看到什么啊?”
阮澜烛笑了笑,道:“我不猜。”
叶青栀瞬间收了笑,不嘻嘻了,撇了下嘴小声地吐槽着:“不猜就不猜。你这样,小心以后没人喜欢。”
“我听得见。”阮澜烛一脸无奈,吐槽就吐槽吧,别让他听见啊!
叶青栀呲着个大牙,皮笑肉不笑地对他道:“我知道啊。”
展馆上面起了一层浓郁的雾气,将本该一览无余的景色笼罩其中,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程千里看见山岚愣了片刻:“这大中午的突然起雾……”
他扭头看了眼凌久时,“我们还要过去吗?”
“走吧。”凌久时说,“就像祝盟说的,想要活着出去,总要承受点风险。”
“嗯。”程千里点点头。
两人缓步朝前走去,忽然感觉脚下的材质似乎有些不对劲。
“妈呀,这不会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材质吧。”程千里害怕地揪着凌久时的衣角,生怕不知道从哪冒出个鬼来。
“别多想。反正不是正常的屋顶。”凌久时道。
程千里:“……”这怎么能让我不多想啊!
两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每往前走,脚下的鼓都会发出清脆的敲击声,这声音和下针雨时的声音一样。
所以说当时并不是有人在敲鼓,而是有人在屋顶上奔跑。
“好疼啊……你在哪儿?我好疼啊我好疼啊……你在哪儿?你在哪儿!我好疼啊……”
忽然诡异的声音传来,两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谁在那儿!”凌久时大着胆子道。
一个穿着嫁衣、盖着盖头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且她没有腿。
“我好疼啊。”她重复着那句话,“你在哪儿?”
“她不见了她不见了……找不到她了……”
凌久时突然想起了日记本上的那些字体,他重重的吞咽了一下,“日记是你写的?你在找她?”
“把她带来,把她带来,把她带来……”
山岚散去,眼前的景色开始变得清晰。
凌久时和程千里两人被吓得腿软,互相搀扶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