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第四天，阮澜烛和叶青栀主动找到了圣女，向她了解一些事情。
“你们想问什么？”圣女眉眼清冷，视线淡淡地扫过他们。
“你为什么前后的态度变化那么大？”阮澜烛看着她，“是有双重人格吗？或者，你们的话来说，是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
圣女的神色微顿，随后疑惑地看着他：“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这细微的神情变化，阮澜烛尽收眼底，他又问道：“你觉不觉得这像是某个人的一场梦？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圣女抿了抿唇，并没有说话。
阮澜烛却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笑了笑，“谢谢你的回答，我知道了。”
叶青栀还有些不在状态，茫然地跟着他出了大殿，“你知道了？知道什么了？”
“叶青栀，放水不是这么放的，你这已经都是放海了。”阮澜烛转身，神色无奈地看着她。
“啊？什么啊？”叶青栀还想继续装下去，可是看到他的神情，她就知道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她撇了撇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问他：“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晚的时候，你偷偷出去了。”阮澜烛说。
“说不定我是去方便了呢。”
阮澜烛摇了摇头，“一去就是两个小时，除非你是掉里面了。”
叶青栀的嘴角抽了抽，他的嘴真是逮住机会就损人。
“那你装睡还装的挺像的，”她阴阳怪气地夸了一句，“不过你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吧？”
“确实不能证明什么，可是你不觉得我们太顺利了吗？顺利地找到线索，顺利地和门神搭上话，一点儿歪路都没走。”
听阮澜烛这么说，叶青栀认认真真地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她顿时泄了气，“原来我的演技这么差吗？”
“不，是我太聪明了。”阮澜烛笑道。
叶青栀瞬间白了他一眼，“自恋狂。”
“来来来，这扇门，姐罩着你呢，线索就不找了，咱们来聊聊其他的吧。”他说。
“聊什么？”
她想了想问道：“你知不知道类似黑曜石和白鹿这样的组织，是游戏和现实之间的中转站？出了这扇门，我们依旧是在游戏里，没有回到现实。”
阮澜烛点了点头，“知道。”
“在门里死亡，在现实苏醒，通关的人却依旧留在游戏里，这是为什么？系统难道是在挑选什么人吗？”
叶青栀真的想不明白系统为什么那么做，难道就是为了好玩？
她想不明白，阮澜烛也想不明白，即使他是系统的一部分。
如果想要弄清楚是为什么，或许要问他们的创造者，不过他们却是连创造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叶青栀和阮澜烛坦诚布公地聊了关于游戏的许多事，她觉得有些无聊了，伸了伸懒腰，看向站在高台上的圣女，“不玩了，我要走了。”
“那你何时回来？”她问道。
“我要去别处玩，这扇门，我们就暂时关闭吧。”叶青栀揽着她的肩膀，靠在她的肩头，“你要是无聊了，就去找其他门神，他们现在怕是聚到一块儿，一个门一个门地旅游呢。”
圣女抿唇一笑，点了点头，“好。”
她瞥了眼阮澜烛的神色，见他一直盯着叶青栀揽着她肩膀的手，诧异地挑了挑眉，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无生无灭，无染无净，入我梦中，得生般若。故曰般若浮生。”一个声音响起，带着悠远的回音。
阮澜烛睁开眼，发现自己漂浮在无尽的虚空之中，金粉流淌浮动，如宇宙深处的繁星，又如被光照亮的尘埃。
旁边是其他闭着眼睛的玩家，他也想起了进门的时候听到的声音，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就进入了幻境。
“唉，醒啦。”叶青栀冲他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走啦！”
打开门，他们走进了白光里。
“阮哥，青栀姐，你们回来啦！”程千里看到他们，和他们打了声招呼，“青栀姐，要不要吃泡面？吃的话，我顺手给你泡一袋。”
“吃。”叶青栀说着，把在自己腿边蹭着的栗子抱了起来，“栗子，怎么这么缠人呀？你好可爱呀！”
她撸着毛绒绒的栗子，坐到了沙发上，看到凌久时正在逛论坛，问了一句，“在找什么啊？”
“找下一扇门的攻略线索啊。”凌久时说，抬手揉了揉她怀里的栗子，真的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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