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和黄狗往回走,忽然脚步一滞,赫然发现十几个人武林人士等在莲花楼外。
“你就是那个神医李莲花?”
李莲花打量了一下这一群来势汹汹的人,果断否定:“不是。”
就在这时,旁边走过一个妇人,看到李莲花打了个招呼,“哎,李大夫,你回来了?”
“……”李莲花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悄悄后退了一步,随时准备跑路。
风火堂管事走过来,咄咄逼人看着他,“去年三月,是不是你在四川铁甲门将气绝的施家三公子施文绝救活了?”
“我记性不太好,好像,可能,不是我?”
风火堂管事盯着他,并不相信他的话,“我需要你帮我治一个人,一个死人!”
他一挥手,属下两人扛着一个棺材过来,“啪”的放在地上,把棺材盖掀了。
李莲花探过头看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挠头:“大哥,街头左拐八百米有家义庄,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我觉得你把这位仁兄烧了,等他来世投胎再相逢比较快。”
“对了,我想起来,街头那个王铁匠还等着我去正骨呢……”
说着,他转身想走,一转身风火堂的人的几把刀已经架在了他的细瘦脖子上,他再往前一步,就要人头落地。
李莲花顿时吓得止住了脚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
“好,那我们谈谈怎么把他治好!”
客栈,小二看到三个人走进来,中间的那个少年锦衣玉带,一看就知是贵客,他迎上来:“公子,里面请!”
“这位公子,吃点什么?”
方多病随意道:“一切从简吧。”
侍女离儿对小二:“那就每样都来一份吧。”
“得嘞!”
等上菜的时间,方多病无聊地扫了眼周围,忽然看到一桌坐着一个不算熟的熟人。
“唉?清辞!”他起身走过去,“好巧,又见面了。”
被人突然喊了一声,顾清辞抬头,就看到有过一面之缘的方多病。
她点了下头,声音平淡,“嗯,确实巧。”
方多病这模样着实是太热情了,她都有些不适应。
另一桌,李莲花忽然听到“清辞”这个名字,神色忽然一顿,想要扭头看过去,就被风火堂的人打断了。
“发什么愣,还不赶快给老子想办法!”
李莲花看着他笑了笑,“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嘛。”
“清辞,你怎么到这来了啊?”方多病疑惑地挠头,“我记得你和我说,要去晋城啊?”
顾清辞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总不能和他说,她是在骗他的吧?就见过一面而已,他们不熟,她可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忽然隔壁桌喧哗起来,风火堂的几个壮汉将一人一脚从内堂踹出来,扑通一下摔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小二和其他店里的人都吓坏了,连忙躲到一边,怕惹火烧身。
一条黄狗跑出来,冲着风火堂的人汪汪叫。
“他娘的!敢耍老子!你说你救人,需得行卦问天,行卦就行卦,你却偏要这只畜生来叼,日日叼得下下签!你他娘是消遣大爷们玩吗?!到底是畜生行医还是你行医?!”
从破烂的桌下,爬起来一个弱不禁风的李莲花,他却也不恼,咳嗽几声,擦擦嘴角的血站起来。
“畜生有时候不仅会行医,还比人讲道理多了。”
风火堂的人又是一拳把李莲花打飞,“今日你再不出手,我就剁了你这只没用的爪子!看你怎么给我们耍花枪!”
李莲花方才就瞥见了方多病衣角露出来的半个刑牌,因此这次借力摔到了他桌上。
顾清辞被从天而降的人吓了一跳,带着凳子都后移了一步,手中的茶水却稳稳当当的,没有洒出来半点。
她定睛一看,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好像是在街上治病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