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见江婠忽然又不理他了,卓翼宸无奈一笑,耐心地蹲在她身前,仰望着她。
“阿婠怎么又生气了?我错了,我不该总是忙着捉妖,忽视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一双眸子中满是期待,透着几分柔情。
若是让缉妖司的人看到他这副伏低做小的样子,定会惊讶得下巴掉地上,这哪里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卓大人。
江婠纤细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微微凑近他,声音娇软,“我要是不原谅你,怎么办呢?哥哥……”
卓翼宸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逐渐暗淡,慢慢染上了欲望般的黑色。
“阿婠,你知道的,我受不住你的引诱……”他的声音低沉喑哑。
“这怎么是引诱呢?”江婠娇笑道,像是菟丝子一般攀附着他的肩膀,柔弱,又危险。
“这分明是,愿者上钩。”
卓翼宸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竟觉得自己有些渴。
他的唇触上那柔软的红唇,汲取着她口中的甘露,不断地索要。
“啊……”
毫无预兆地,她被迫摆出了人类难以维持的柔软姿势,腰似乎都要被折断一般弓起,像一支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弓箭。
江婠难耐地呜咽一声,听起来像一只柔弱的小兽。
“小卓……”
“阿宸……”
“哥哥……”
江婠被烫得禁不住往后躲,可卓翼宸的手,紧紧箍住她,不让她逃跑,她只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给予她何种感觉,她就只能做出同种感觉的回应。
泪水划过脸颊,他似乎轻叹了口气,抚过她颊畔的发丝,低头轻轻在她闭着的眼上落下一吻。
“阿婠,你不喜欢吗?”
“阿婠,这样可以吗?”
“阿婠……”
一声声询问臊得她脸颊绯红,搂住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嘴。
不知过了多久,江婠窝在卓翼宸的怀里,眼神娇媚。
“你每次都很忙,总让我一个人待着,不许再忽视我那么久了……”
“那我去哪都带上你好不好?”他轻抚着她的后背,手下是滑腻的肌肤。
“那我不就成你的累赘了?”
“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累赘的……阿婠,睡吧,我在你身边。”
江婠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呼吸渐渐均匀。
卓翼宸低头吻了下她的发顶,紧紧地搂着她,睡了过去。
大荒。
四个缓慢转动的白色光圈,缠绕在离仑手腕脚腕上。光圈上的花纹是白泽令独特的符文印记。
坚硬的岩石地面上,布满了同样的白泽符文印记。
离仑在巨石上盘膝而坐,似乎感应到什么,缓缓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魅惑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怎么?不陪着你那个小情人了?”
“什么小情人?说的是你吗?”江婠娇笑着,涂抹着红蔻丹的指尖抚过离仑衣襟大敞露出的胸肌。
离仑不禁战栗,扣住她的手腕,神色冰冷,“不要把你从人类那里学来的东西,用在我身上!”
“怎么会呢。”她笑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不禁挑眉。
于是,她顺势趴在他的怀里,仰头望着他,语气柔弱,“离仑大人,小妖自知冒犯了您,还请你高抬贵手……”
感受到抵在腿上的炙热,江婠眉心一跳,笑道:“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啊呀!”
离仑竟然恼羞成怒地把她甩开了,“滚!”
江婠的神色也冷了下来,她可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
“真是没趣,走了!”
离仑看着她消失的地方,愣了一瞬,低头,咬了咬牙,冷笑一声。
“真是……荒唐!”
缉妖司的大门看起来十分萧条破旧,年久失修,门口只有一个青年坐在地上,靠着落地灯的柱子打瞌睡。
一个打着伞的男子走到缉妖司门口,握着伞柄的苍白手指转动了一下伞,伞边缘装饰着的一些小坠子铃铛,发出叮铃脆响。
青年从瞌睡里醒来,看着站在台阶下的撑伞人,道:“缉妖司重地,闲人勿入。”
来人年轻英俊,剑眉星目,看起来二十出头,鬓角却飞起两簇白发。
他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很有礼貌,“我来拜会卓翼宸大人,劳烦您通报一下。”
“拜帖呢?”
“没有。”
“那你来拜会什么?”
“闲得无聊,来找卓大人讨杯酒喝。”
青年翻了个白眼,准备赶人,“卓大人事务繁忙,哪有空喝酒。你这种仰慕大人风采,慕名而来的人我见多了!快走快走!”
“可我不是人。”
青年愣住,哪有人骂自己不是人的?
“我是妖。你去传话,告诉卓翼宸大人,他一直想杀的妖,朱厌,来找他了。”
“朱、朱、朱……”青年吓得结巴起来,脚也有些发软。
“纠正一下,不是猪,是朱厌。”他笑道。
青年像是有了力气,惊慌地大喊起来,一边喊,一边转身朝门内跑去,“朱厌来了!卓大人……”
赵远舟抬头看见尘埃满满的“缉妖司”匾额,他挑了挑眉毛,抬手念咒,匾额突然动了动,上面的蛛网尘埃,都被吹干净了。
酒江婠钓鱼,愿者上钩
酒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