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辞在外面和狐狸精玩着扔树枝的游戏,她扔,狐狸精去叼,玩了半天,狐狸精已经累趴了。
“嘬嘬嘬,狐狸精,动一动呀”顾清辞摸着狐狸精逗它。
狐狸精翻了个身,都懒得搭理她,她太不是人!扔树枝扔个没完,它叼都叼不过来,这哪是玩游戏啊,这是在玩它!
莲花楼里,李莲花在案前铺开地图研究,眼睛酸涩,抬头看向窗外,正好看到顾清辞逗狐狸精玩,无奈一笑。
远处飞来一只信鸽,落在窗边,他取了信看,是无了的信。
“当年一别,曾言施主碧茶难解,仅十年光景可度,今,只余一年期,施主心结可解?不若回归复见四顾门故人,与众共寻救命之法?出家人不打诳语,李施主还年轻,何必便宜了阎王爷。”
李莲花见信一笑,听到外面传来方多病的声音,将信扔进了火炉中。
“清辞,狐狸精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方多病一来就看到了坐在狐狸精旁边的顾清辞,也跟着蹲了下来,伸手戳了戳狐狸精。
“呃……”顾清辞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刚才和狐狸精玩儿,它玩累了。”
“你来这是干嘛?”她看向方多病。
“啊,那个,我是来找李莲花的。”方多病想到了此行的目的,站起身来,又伸手把顾清辞拉了起来。
“谢谢。”
收回手,顾清辞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扭头看向莲花楼,李莲花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种被丈夫发现自己和别人私下里有情的感觉。
她连忙摇头,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袋。
“你来找我做什么?”李莲花问道。
“要不要和本少爷一起破案,惩奸除恶,岂不快哉?!”方多病期待地望着他。
李莲花摇了摇头,“一起破案这事,上回我也说得很明白了,你就那么喜欢破案、那么想进百川院?”
方多病撇撇嘴,肃声道:“对。虽然四顾门不在了,我师父也无影无踪,可我跟他许过的诺不能忘,更何况笛飞声这大魔头还没死,我得替我师父收拾了他!”
李莲花顿了顿,出声劝他:“人呢,老活在别人的期望里,不好。也许,你师、李相夷对你,也没那么大的期望。”
“我说你这人吧,哪哪儿都还不错,就是特别爱泼人冷水。我跟你说这么多,是真心拿你当朋友,你、你……怎……么……”
方多病说着,竟然迷瞪起来,他难以置信看着李莲花,扑通一下栽在桌子上了。
李莲花心情复杂地看了看先前点起的香,“安神香,好好睡一觉吧……李相夷,根本不记得这些,也不会再回去……做人别太认真了,傻小子。”
顾清辞拔了胡萝卜刚进屋,登时就愣在原地,看看被迷晕的方多病,又将视线落到了李莲花身上。
“你怎么把他迷晕了?”
李莲花叹了口气,也甚是无奈,“他总是拉着我要和他一起查案,我这不也是为了摆脱他吗?”
“你想把他甩掉,到最后还不是遇见了?”顾清辞翻了个白眼,这不是白费力气吗?
李莲花没说话。
顾清辞又问道:“这次又要把他扔哪?还是树下?”
“嗯。”
于是第二天,方多病一醒就发现自己又一次被抛弃在路边的树下,莲花楼也早已消失无影踪。
“李莲花!你又把本少爷丢路边!”
怒吼声惊飞了林中的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