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江婠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忽然察觉到阴暗处的人影,眯了眯眼。
“离仑?”
离仑从阴暗处走出,露出英俊的面容,看着她的眸子,带着几分不解,他问:“你为什么要跟她进去?”
“我无聊,不行吗?”江婠坐在床榻边,仰头看着他,“你怎么喜欢管闲事了?”
“谁管你。”离仑冷笑了一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你之前打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打你就打你了,难不成你还要打回来不成?”江婠挑衅般的看着他。
离仑的指腹却狠狠捻过她的红唇,“不,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江婠眉眼弯弯,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又在他掐住自己下巴的时候,被迫松开。
她挑了下眉,“我咬人可是很疼的。”
离仑声音平淡地说道:“我是妖。”
江婠:“……”
“真想咬死你。”她喘着气,恶狠狠地说道。
宽大的手掌抚过她的脊背,带来一阵战栗。
离仑看着她,唇角微勾,声音沙哑地说道:“那你最好用力。”
“唔!……”
江婠瞪了他一眼,究竟是谁用力啊!
不知过了多久,江婠穿戴好衣裙,看向懒洋洋地半躺在床榻上的离仑,没好气地啧了一声。
离仑却是笑意吟吟地撑着脑袋,看着她,“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
“一般,没什么特别的。”江婠评价道,想了想,又扎心地说了一句,“没他好。”
离仑的脸色瞬间就黑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都被气笑了。
好好好,你等着!
日晷前,文潇捧着一个陶盆,里面栽种着那支神木的新枝芽。
赵远舟原本也想跟着她进去,可是却被江婠说的,止住了自己的想法。
她说:“你要是进去后,突然被戾气控制怎么办?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
赵远舟无言以对,虽然他想说日晷里没有血月之夜,可是万一呢,他不敢去赌那个万一。
“文姐姐,江姐姐,务必保重……”白玖红着眼睛看着她们。
江婠揉了揉他的脑袋,“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不用这么担心。
赵远舟将一晚上搜集到了好吃的好玩的,都带了过来,让她们能有东西打发时间。
他看着文潇,抿了抿唇,最后说了一句:“我等你出来。”
文潇笑着点了点头。
若是一个人进入日晷,确实会无比煎熬,可是看着身旁的江婠,文潇笑了笑,她陪着自己的时间里,她总是能把她从崩溃的悬崖边拉回来。
日晷外,白玖撑着眼皮,目不转睛地看着日晷:“哎,你说要多久?”
“应该快了。”卓翼宸也一直盯着那日晷,怕错过了什么。
赵远舟坐在一旁,看着那日晷,时不时拿出水壶,喝上一口水,缓解自己的紧张。
裴思婧算是最镇定的了,静静地等待着。
忽然,日晷光芒一闪,文潇和江婠走了出来。
白玖一脸惊喜地起身:“出来了!文姐姐!江姐姐!”
文潇手里拿着一截神木,表情淡漠,带着一份有别于之前的超然神情。
江婠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担忧地看着文潇。
裴思婧关心地问文潇:“你怎么样?难过吗?”
“三百年,挺难过的……也还好,有阿婠陪着我。”文潇举起手中一截神木,“我拿到了。”
“太好了!能修复白泽令了!”白玖高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