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迎来了这一年第一场雪。
雪花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蓬松地积了薄薄一层，像是精致糕点上松软的糖霜，零星的几棵黄叶树枝头枯哑，沾染了一点白。
冬天的第一场雪，未及盖满枝头就停了，雪化之后，气温一日赛一日的低，连遮蔽无方镇的大雾，都带着深入骨髓的寒气，一出房门，冷气就往人脖颈里钻。
大家没有要事，就躲在宅子里不出门，日子过得格外惫懒。
这应该是他们过得最闲的一段日子了。
他们无法主动出击，更多的情况下，是在守株待兔，就像十娘子提示的那样，耐心地等着那个大妖最终回归无方镇，等着她打上门来。
等待的过程，就有些无所事事了。
凌汐也总是昏昏欲睡的，似乎和慕声成亲后，就这样了，每天都睡不醒似的。
屋子里暖乎乎的，凌汐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睡着觉。
“阿汐，你看我……”慕声兴奋地走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她，连忙止了声音，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少女侧卧在床边，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脸颊因睡眠而微微泛红，如同熟透的苹果般诱人。
似乎感觉到了靠近的冷气，她下意识地裹了裹被子。
慕声的唇角勾了勾，想要戳一戳她的脸颊，但又怕自己冰到她，连忙搓了搓手，让自己热起来，才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
她似乎感觉到了，蹙了蹙眉，哼哼了几声，像是要赶走扰人清梦的人。
只不过对方却得寸进尺般，继续骚扰她。
“唔……”凌汐有些烦躁地睁开眼，声音里还带着没睡醒的娇态，“别闹……”
“醒了。”慕声笑着看着她。
凌汐的困意也散了许多，裹了裹被子，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困，你干嘛呀？”
“给你买了些糕点，要吃吗？”慕声问道。
“不要。”凌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要睡觉。”
“怎么还要睡啊？”慕声抱住她，手神伸进了被子里，“你都睡了好长时间了。”
他捏着她的腰，吻着她娇嫩的脖颈，间杂着啃咬，小心翼翼地在上面留下痕迹，眼角泛着克制的红。
“理理我嘛。”
那语气很软，像是撒娇。
“不要……”凌汐想要翻身将他甩下去，没能成功，从被子里伸出手，反手推着他，“别闹了，我真的好困。”
慕声吻了吻她的脖颈，哑声说道：“你最近嗜睡，是不是生病了？我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没有生病，”凌汐翻了个身，面对他，“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我就是这样，不想动……”
“可是我们已经有两天没有……”慕声委屈地看着她。
凌汐的脸颊绯红，小声嘀咕道：“你怎么总想着这个啊？”
她像是在抱怨，却没有明确拒绝。
慕声的手指熟练地解开她的领子，俯身下去，听着少女的哼唧声，亲吻她的耳垂，又像是在轻轻地撒娇：“阿汐，夫人，看着我。”
窗外雪花飘洒，室内炉子上咕噜噜地滚着沸水。
“唔……”
少女搂住了他的脖子，眼神迷蒙，“喜欢……喜欢子期……子期……”
慕声漆黑的眸子散发着异样的光彩，与她十指相扣，声音喑哑地回复她：“我也喜欢阿汐，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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