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声一直盯着她，慕瑾撇了撇嘴，“盯着我干嘛？”
“阿瑾……”慕声一双水润的眼睛眨啊眨，显得无辜又可怜。
“怎么了？”
看他伤得那么厉害，都意识不清了，慕瑾也不跟他计较了，放缓了声音。
“你听到了，不害怕吗？”他问道。
“听到什么？害怕什么？”慕瑾像是明知故问一般，看着贴过来的慕声。
她是打算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还和以前一样相处。
但是慕声好像并不是那么想，直接戳破了那层窗户纸，“他说我是妖。”
“你会杀了我吗？”
这句话轻飘飘的。
慕声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既是期待，又是害怕。
慕瑾沉默着，没有回答。
过了半晌，她叹了口气，慕声这样子像是不得到回答就不罢休。
于是，她说：“你又没有作恶，我杀你做什么？”
慕声黯淡的眸光仿佛亮了，慢慢俯下身子，倚在她身上，声音轻飘飘的，显得出离乖巧：“……你帮我。”
慕瑾疑惑地歪头，“做什么？”
“帮我梳头。”
“都受伤了，还知道臭美。”慕瑾吐槽着，却是去找了一把梳子回来。
她的手覆上那白色的发带，慕声忽然开口说道：“等等！”
他有些迟疑了。
他不想伤到她，可是他又想试探那微薄的爱意。
“又怎么了？”慕瑾无奈地问道。
“不……不梳了……”他低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轻颤着。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伤害她。
慕瑾被气笑了，她好不容易软下性子来照顾他，他却来消遣她。
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怒气。
“那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慕瑾放下梳子，转身就要离开。
手腕覆上一只冰冷又灼热的手，慕声紧紧握住她的手，抿着唇，不肯松开。
“你又要做什么？”慕瑾扭头看向他。
慕声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沙哑着嗓子说道：“慕瑾，我心悦你，你可不可以把我当做一个男人对待，而不是有着亲情的家人……”
慕瑾看着他认真的眼睛，愣了一下，“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慕声的情绪变得激动，伤口处渗出鲜血。
“慕声，你先冷静一下！”慕瑾按住他的肩膀，防止他乱动。
对上他那目光，她叹了口气，转身，又被拉住。
慕瑾：“我不走，我只是去搬个凳子。”
慕声迟疑地松开手，看着她搬着凳子，做到了他面前。
慕瑾深吸了一口气，神情认真地说道：“我们聊聊吧。”
慕声也不禁坐直了身子。
“我们之间，在外人看来就是亲人，如果真的在一起，你让外人怎么说，阿姐又如何看我们？”
“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也算是相处了很久的家人了，而且你也就与我和阿姐相处的时间长些，没有接触过其他姑娘，你可能是把亲情和爱情搞混了。”
“不是的，我分得清……”慕声的脸色更白了。
“我们可以去别人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可以……”
“那阿姐呢？阿姐知道了，又会是怎样的心情？”慕瑾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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