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妙妙正忧愁着，慕瑶忽然看向了她，“妙妙。”
“啊？”凌妙妙抬头看向她。
“晚上的路不好走，你待在这里吧。”你要说。
凌妙妙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她没听错吧？让她一个人留在这儿，担惊受怕，大妖随时都会来……
那她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去。
“不，不，不，我还是跟着你们一起去吧，我不怕累！”凌妙妙挺了挺胸膛，拍了拍自己，一副“我很强”的样子。
慕瑶像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禁莞尔一笑，“别担心，呐，这是给你的符箓。待会儿我们出去后，你就把这张贴在门上……”
片刻之后，凌妙妙眼睛亮晶晶地抱着符箓，“我觉得我还是挺怕累的……那你们要快点回来啊！”
慕瑶笑着点了点头。
山中的夜并不寂静，草丛里的蛐蛐儿发出阵阵低吟。偶尔有萤火虫发出一团团冷色的微光，大多数时候，暗淡的月色都不足以温暖这漆黑的夜。
几人的步子轻轻踩在草丛里，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晚上的泾阳坡和白天的泾阳坡，因为地势风水原因，完全不同，现在这里，几乎哪哪都是妖。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在泾阳坡遇到了端阳帝姬。
这端阳帝姬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柳拂衣。
慕瑾看了看吃醋生气的阿姐，又瞧了瞧和端阳帝姬拉拉扯扯的柳拂衣，她瞬间觉得这柳拂衣不顺眼了。
现在她有些体会到，为什么慕声对柳拂衣的态度那么差了。
慕瑾见慕瑶因为柳拂衣的一句“别走远，在我看得到的地方”，而停在了原地，她有些怒其不争。
但是阿姐就那个性子，他们之间的感情，她也不能多说，只能眼不见心不烦，边旁边走去。
她瞥了眼跟过来的慕声，没有说什么，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慕声捡了几根树枝丢在地上，“砰”一道火花，噼啪作响的火焰映在他白玉般的脸上。
他抬眸，瞥了慕瑾一眼，恰好见到她抱膝发呆。
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慕瑾抬起头来与她对视，“看我做什么？”
“我喜欢。”慕声用傲娇的语气说道。
慕瑾愣了一下，撇了撇嘴。
他们那边在说话，慕声也想问慕瑾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不想和我在一起？”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慕瑾登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神情呆愣了好一会儿。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慕声也不介意，直接自己猜，“因为不喜欢我？”
慕瑾垂下眼帘，长睫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因为我们之间的身份？”
夜风突然变大，吹得火苗剧烈摇晃。慕声的脸在明暗交错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认真。
“因为......”
他还要再猜，慕瑾却突然站起身。
“我去看看阿姐。”她匆匆说道，声音有些发抖。
没等慕声回应，她就快步走向慕瑶的方向，背影显得有些慌乱。
慕声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眸色渐深。
第一次夜探制香厂，因为端阳帝姬的到来，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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