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声修长的手指轻轻翻过纸页，目光专注地扫过那些娟秀的字迹。
“阿瑾的字写得真好。”他忽然轻声说道，指尖不自觉地抚过那些墨迹。
慕瑾手中的笔微微一顿，抬眸瞥了他一眼：“专心看内容。”
“好。”慕声立刻正襟危坐，但嘴角仍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两人就这样一个说一个记。
慕瑾还时不时反驳一下慕声指出的地方，说是他记错了。
慕声则是据理力争，但也知错就改。
“还有这里，”慕声指着关于镜妖的记载，“镜妖这一处，你漏记了一点。”
“嗯？”慕瑾停下笔，凑近了些。
一缕发丝垂落，擦过慕声的手背，让他指尖微微一颤。
“镜妖不仅能复制人的外貌，似乎还能读取记忆。”慕声的声音低了几分，“那天它变成你的样子时，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那为什么它变成你的时候，和你有些不同？”慕瑾不禁不解地蹙起眉。
慕声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她，镜妖也变成过他的样子，到他面前？为什么之前她没有提过？
像是读懂了他脸上的表情，慕瑾撇了撇嘴，“就一件小事，你不是也没说嘛。”
慕声低垂着眉眼，看上去有些可怜，“当时阿姐受伤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阿姐身上，我怕阿姐担心，便没有说……”
他抬头与她对视，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真诚，“镜妖变成你的样子，和我说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嗯？”慕瑾疑惑地看向他。
“那时候，你对我的态度并不好……那镜妖也不过是学了八成像。”慕声说。
慕瑾眨了眨眼，唇角抽了抽，她抿了下唇，想要冷笑，但又压了下去，阴阳怪气道：“八成像？我对你那么不好吗？”
“嗯。”慕声十分真诚地点了点头。
慕瑾不由得一噎，差点儿被他气死。
她深呼吸了一下，故作镇定地问道：“还有要补充的吗？”
慕声凝视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暂时没有了。”
另一边。
慕瑶听着十娘子讲她和李准认准的时候的事，越听越懵，表情有些茫然。
凌妙妙也听得津津有味，三个人之间的爱情故事。
十娘子喜欢李准，李准却有夫人，生了个孩子叫楚楚，夫人在生产中死去，留个女儿给丈夫，某天楚楚犯了病，十娘子前来相救，最后和李准在一起。
啧啧啧，真是个狗血故事。
“也就是说，夫人和李公子早就相识，一直是……朋友？”慕瑶似是不可思议地问道。
十娘子动了动嘴唇，最终敛眸，抿唇笑道，“是的，朋友。”
就在这时，小童子掀动了帘子，叮叮当当的响，从外面跑了进来：“慕姐姐，柳哥哥回来了，在院子里等您。”
闻言，慕瑶的眼睛一亮，立即起身，“李夫人，失陪了。”
她这一天都在忧心柳拂衣，这会儿他回来了，她定完去看看。
十娘子微笑着点点头，目送她离去。
吃着糕点的凌妙妙抓了抓脸，不好意思地看向十娘子，“那我去看看阿瑾，她今天一天待在房间没出来，我得给她送些吃的去。李夫人，我也失陪了。”
“无妨。”十娘子笑着道，“凌姑娘可以去厨房拿些糕点，这会儿，厨房也在准备晚膳了。”
“好。谢谢。”凌妙妙起身，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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