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和柳拂衣他们在处理后面的事，让凌妙妙回了房间。
慕瑾从刚才就一直没有看见慕声，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阿姐，你看到慕声了吗？”慕瑾拉着慕瑶走到一旁，小声地问道。
慕瑶愣了一下，意识到慕声在收完妖后就不见了，眼中流露出担忧。
他身上受了不少的伤，不知道这时候又躲到哪去了。
慕瑾蹙着眉，说道：“阿姐，我先出去一趟。”
慕瑶点了点头，知道她是要去找慕声。
说起来，阿瑶和阿声的性格很是相似，尤其是遇到感情的事……
她叹了口气，不再多想，转身和柳拂衣向李准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事。
慕瑾走到院子里，一时间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慕声。
她闭上眼睛，思考了一瞬，朝着慕声的房间走去。
屋子里黑漆漆的，根本没有人。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脚步比来时更快，红唇紧抿，眼底翻涌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屋里只燃着两支小小的蜡烛，堪堪照得清楚家具的轮廓。
屋子里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慕瑾转身闭上门，黑暗瞬间吞没了她的身影。
她沉默地点燃一支新的蜡烛，走到床边，烛光摇曳，映亮了床榻，她看到了蜷缩在床上的慕声。
慕声蜷缩在她的床上，衣衫凌乱，长发披散，身下的锦被被他死死攥着，指节泛白。
他向来张扬恣意，此刻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锋芒，整个人透出一种近乎脆弱的破碎感。
听到动静，他微微抬头，烛光映照下，那双总是看人轻蔑的桃花眼此刻泛着红，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焰火，明明灭灭。
慕瑾的呼吸微微一滞。
她缓步走近，将烛台放在床边的矮几上，沉默地取出药匣。
慕声看着她，唇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嗓音沙哑：“……阿瑾。”
慕瑾没应声，只是伸手拨开他散落的长发，露出肩头那道狰狞的伤口。
血已经浸透了半边衣衫，暗红的痕迹在烛光下触目惊心。
慕瑾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伤口边缘。
慕声闷哼一声，偏了偏头，想要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遮住了他的表情。
慕瑾沉默地取出药粉，动作利落地替他清理伤口。
药粉洒落的瞬间，慕声的脊背绷紧，手指死死攥住被褥，指节泛白，却一声不吭。
屋内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良久，慕声忽然低低笑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是自嘲：“……我是不是很狼狈？”
慕瑾抬眸看他，烛光映照下，他的侧脸苍白得近乎透明，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慕声——脆弱、安静，像是被折断羽翼的鸟，再不复平日的张扬。
“我只觉得你，无耻，下流……”她淡淡道，手指轻轻拂过他凌乱的发丝，莫名升起一股破坏欲，想要掐住他脆弱脖颈……
慕声怔了怔，随即低笑出声。
他握住她的手，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带着她的手，掐住自己的脖颈，“那你要不要杀了我这个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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