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们在水中排成两路纵队,在机枪的扫射和炸点的爆炸中艰难前行。队伍虽然算不上整齐,但是也还算说得过去。唐笑笑不会游泳,被何璐抓着往前泅渡。橡皮艇紧跟在两侧,保护着队列前进,蛙人们拿着面具,随时准备下水救人。雷战拿起望远镜,又放下,打开旁边的军用掌上电脑。
[穆霓裳,中共党员,二十四岁,陆军上尉军衔,现为某军区陆航团班长,曾获团体三等功两次,个人三等功一次]
老狐狸这姑娘行啊,立过功
[李长歌,中共党员,二十一岁,空军航空大学毕业,空军少校军衔,现服役于空军某大队,曾参加国庆阅兵]
雷战这个还参加过阅兵呢
湍急的河流里,炸点和枪声还在持续。女兵们奋力地在刺骨的河水里挣扎,花木兰第一个爬上岸,满身的水顺着迷彩服往下淌,她浑身哆嗦着,几乎迈不动腿。紧接着,樊梨花,秦良玉,梁红玉和样延琪几人几乎同时爬上来,李秀宁李长歌穆霓裳楚乔紧随其后她们都疲惫地倒在地上,又咬着牙坚持爬起来。阿卓稍晚了她们一步,沈兰妮和叶寸心几乎同时爬上来,两人谁也不相让,跌跌撞撞地撞在一起,唐笑笑仍然紧抓着何璐的装具带子不敢松手,她居然第十五个上来了。她还是看不见,倒在地上拼命地拨弄着头发。
欧阳倩和田果相继从水里钻出来,跌跌撞撞地爬上岸,田果扶着欧阳倩着急地问
田果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欧阳倩不……不知道,我不会生不了孩子了吧?
沈兰妮不会的
欧阳倩你怎么知道的
沈兰妮我是运动员,我们那儿游泳队的来例假照样下水,没事!
荀灌没事的,我在海航训练的时候也经常下水没事的
欧阳倩你……你不会骗我吧
荀灌我骗你干嘛
荀灌况且我秀宁姐她也下水了
荀灌我总不会让她拿身体开玩笑吧
欧阳倩这才擦了眼泪,哆嗦着继续往前走。
女兵们陆续从水里爬出来,个个都是浑身发抖,站在岸边的军医挨个地抓着爬上岸的女兵们。
哈雷叉着腰,举着高音喇叭,站在橡皮艇上高喊
哈雷女英雄们,最后一个科目——五公里武装越野!
田果啊?还训啊?
田果大哥,你们这玩死人不偿命啊?
哈雷拿下最后五公里,你们今天的苦难就算结束了!你们不是想成为特种兵吗?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是特种兵还是特熊兵!
夜色里,女兵们狼狈不堪地一路跑着,满脸泥泞地互相搀扶着前行。沿途不时有炸点轰地炸开,但女兵们似乎对此已变得麻木,爆炸的火光辉映着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她们奔跑的身影也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夜色中,八一军旗在特训基地的操场上猎猎飘舞。远远的,女兵们的身影出现在基地大门口,李秀宁等人自然是第一批跑回来的,叶寸心和沈兰妮拖着双腿,两人几乎同时迈过终点,咣一下都倒在地上,两个人都累得爬不起来,互相凝视着,都是不服输的眼神。女兵们陆陆续续蹭过终点,疲惫得一头栽倒在地。李秀宁等人还有叶寸心和沈兰妮到得早,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两人都脱了外面的迷彩作训服,站着喝水。谭晓琳站在板房暗处,静静地观察着。咣当!一个大纸箱子丢在地上,女兵们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