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
黑夜,一轮明月逐渐被乌云所遮挡。
张真源坐在皮质的软椅上,手指一下没一下的叩击桌面。
“咚咚咚”的声音成了悬在跪在张真源面前那人心中的一把利刃。
女人的头发依旧凌乱,她是今天白天刚被这里的保安·保安丢出去,今天晚上便又出现在了这里。
眼前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高高坐在上面。
书房没有开灯,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挡。
张真源被笼罩在黑夜中。
这间书房女人来的次数也算是不少次了。
礼鲤父亲在世的时候,她经常来这里找他。
现在人一走,倒是换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鸠占鹊巢了。
女人心中憋着一股气,可奈何男人的气质过于强大,她倒是不敢撒一点脾气。
叩击桌面的声音忽然停止。
张真源笑着看向地上的女人。
张真源“你是阿鲤的姨姨,我理应也唤你一声姨的。”
不过一瞬的功夫,张真源脸上的笑意便荡然无存。
张真源“可是...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别来打扰她吗?”
很快站在女人身边的男人便塞了一团布到女人的嘴里。
他负责按着女人,另外一个男人拿着刀走到女人身边。
他蹲下身举起手中的刀。
窗外的月亮显露了出来。
头顶的乌云全然被赶走,月光撒落进来,照的地上的血迹很是骇人。
张真源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似乎是有些惋惜。
张真源“这只是一个教训。”
张真源“如果还有下一次。”
张真源忽的笑了一声。
张真源“我不介意让你看不见以后的月亮。”
他的笑意就像是夜晚降下的雨。
冷的让人不知所措。
张真源慢慢起身,他轻轻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晦气。
语气冷淡。
张真源“处理干净。”
随后他便走出了书房。
开门的一瞬门外的灯光洒了进来。
躺在地上的女人动作艰难的往拿道光爬去。
不过很可惜,那道光很快就被关上了。
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黑。
走到礼鲤房间门口张真源忽的停下了脚步,他转身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洗漱完以后,穿上了干净的衣服,张真源才打开那扇门。
房间的灯被关上,只留下一盏小夜灯在黑暗里散着光。
就像是深海上的一只小船。
孤苦伶仃。
张真源走到床边,他轻手轻脚的揭开礼鲤盖在身上的被子。
他像是之前那些个夜晚一样,动作极其熟练的钻进了礼鲤的被子里。
礼鲤睡得很是安稳,连张真源将她抱住了,她都不曾有什么察觉。
她自然也就不会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有些人没了一只手。
张真源轻轻地抚摸着礼鲤的头发。
像是贪恋什么似得不断贴近礼鲤。
黑夜中,张真源轻吻礼鲤的发顶。
他低语道。
张真源“放心,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真挚的话语像是在黑暗下的誓言。
他像是孤傲的魔鬼又像是一轮血红色的月亮,不算皎洁但却带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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