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
礼鲤直直的看着陈天润。
探究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许久。
礼鲤“你挺自恋的。”
话音落下,礼鲤便毫无留恋的挪开了视线。
她不再看向陈天润,而是侧头看着窗边被风卷动的窗帘。
礼鲤不明白,那是风的形状还是自由的形状。
大概,两种成分都存在吧。
不再纠结是风的指示还是自由的思想在燃烧,礼鲤的视线直接被陈天润给遮挡住了。
他挡在礼鲤身前,礼鲤几乎笼罩在陈天润的影子下。
他脸上的笑意未散。
看的礼鲤有些心烦,陈天润总是这般洋溢着青春的笑意。
他意气风发,可却又阴狠至极。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那么今天他就不会丢一个被打的半死的人进入礼鲤的家中。
那满脸的血迹倒是证实了陈天润的手段。
阴狠又毒辣。
他许是不屑于人的生命。
陈天润“姐姐,你需要我的。”
带着引诱的声音像是冬日照射进来的暖阳。
他在一步一步勾引着礼鲤走向他。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礼鲤再不答应未免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可偏偏礼鲤就是这么的...不识抬举。
礼鲤“我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
礼鲤“父母在世时,我可以按照自己的专业找对口的工作。”
礼鲤看着陈天润一顿,眸子中不带半分情绪。
礼鲤“父母不在,我也会活的好好的。”
先前的礼鲤可能很难从悲伤中走出来。
父母一起离世,原本健康的身体也落下了残疾。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的变化,任谁都要难以接受好一阵子。
现在的礼鲤是有感情在的,但却并没有那么刻骨铭心。
死去的已然死去,活着的就应该好好珍惜。
越是有特殊疾病的人越是希望别人可以将自己当做正常人来看待。
礼鲤不是谁的金丝雀,她并不需要依靠谁。
就像张真源。
他出现的时机多好,只要他对礼鲤稍加手段,那么礼鲤便会像菟丝花,只能依靠他存活。
可他走了,甚至没有一点预告的走了。
陈天润“姐姐,这个世界远没有你看的那么美好。”
陈天润弯腰靠近着礼鲤。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隐忍。
他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了。
他好说歹说,礼鲤就是不听。
那他能怎么办呢?
阴暗的种子早在心中发芽。
礼鲤越是和他唱反调,那小芽越是长得飞快。
软磨硬泡不行,那就不泡了。
陈天润“我说...你是需要我的。”
陈天润紧盯礼鲤,他忽的笑了一声。
喉咙微微滚动,陈天润抬手松了松衬衫袖口的纽扣。
陈天润“我可以给你,张真源给不了的。”
陈天润“你不需要去考虑。”
陈天润“更不需要犹豫,乖乖接受就好了。”
陈天润居高临下的看着礼鲤,他微微侧头,黑眸中的冷意按耐不住的往外冒。
陈天润“那么...”
陈天润说的声音变得轻缓了起来。
陈天润“现在开始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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